她們來了之后,賈母讓琥珀去門口站著,防止外面的閑雜人聽到。
賈母一臉慈祥的望著迎春,道:“二丫頭,前幾日,鄭家與我們訂了日子,七月份辦親事,到時候,你就要自己掌家了,你說說看,家里出了這件事,該如何處置?”
王熙鳳與探春望了一眼迎春,賈母這是要考一考迎春管家的本事嗎?
迎春想了一下,冷靜的道:“老祖宗,茯苓霜不是什么太了不得的東西,柳嫂子應該也買得來,不至于去偷,查一查柳嫂子兄弟這茯苓霜來路正不正,就行了。”
賈母笑著道:“二丫頭,就這樣?想一想,還有沒有其他的?”
迎春偷偷望了一眼李紈,才道:“后院都是女眷與孩子住的地方,男傭不能隨意進來,無緣無故的,這錢槐怎么會出現在后院,他又怎么發現柳五兒宿舍,有茯苓霜?”
“二丫頭,依你看,怎么處置錢槐?”
賈母問完,王熙鳳、探春、李紈堂內的人,全都望著迎春。
迎春道:“如若錢槐是第一次溜進后院,就罰他一個月的月錢,以示警告。”
“二丫頭,錢槐如若不是第一次進來后院,他還與嬋姐兒,有了私情呢?”
迎春聞一驚,想了想,道:“老太太,那就將錢槐與嬋姐兒一起趕出去。”
賈母道:“哦,二丫頭,以什么為由趕他們呢?”
迎春愣了,道:“什么理由?老祖宗,他們不知廉恥,私底下………”
迎春停住了話,這才反應過來。
可不能以這個理由去趕人,賈府后院出這種事,有人偷情,對賈府的小姐們的名聲可不好。
迎春陷入了沉思,賈母也不急,微笑的拿起茶杯喝茶。
迎春考慮了一會,才道:“老祖宗,可以查清茯苓霜的來歷,對外說錢槐與嬋姐兒故意誣告柳五兒,趕他們出府。”
賈母點點頭,道:“二丫頭能想到這樣,算不錯了。”
“鳳丫頭,如果是你,你會怎么做?”
王熙鳳笑著答道:“老祖宗,我可沒有二妹妹這么好說話,我讓人馬上去搜錢槐與嬋姐兒的宿舍,找一兩樣東西不屬于他們的,先打二十大板,讓他們倆寫下供詞,承認偷盜,趕他們出府。”
還是王熙鳳狠,手里拿著他們偷盜的供詞,也不怕他們出去了,胡說八道,敗壞賈家的名聲。
賈母期盼的望著迎春,道:“二丫頭,你嫂子說的事,你能做的來嗎?”
見賈母鼓勵的眼神,迎春咬咬牙道:“老祖宗,孫女能做的來。”
“好,二丫頭,這事就交給你辦了,鳳丫頭,你讓平兒跟著二丫頭去,琥珀,你也一起過去。”
迎春起身給賈母見禮后,帶著平兒與琥珀,去找林之孝家的處理這事了。
賈母欣慰的望著迎春出去,隨口問道:“除了錢槐,還有沒有其他男傭,不是辦差,又經常進后院的?”
后院也有些重活,需要男傭人去做的,負責養盆栽,還有一些搬運的活。
沒活干,也敢進后院溜達的,也只有那幾個書童了。
自恃受寵,有些狐假虎威的家伙。
李紈道:“府里男傭人,最守規矩的,當屬環哥兒的人了,他眼前的管事,沒事不會進后院的,聽說院里丫頭想買東西,東西都是送到小角門,讓小吉祥她們找粗婦接手,再搬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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