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得,王子勝這貨還抬高價錢,從中撈一筆。
賈環神情凝重的道:“老爺,這不是小事,你還是上密折給皇上吧,王子勝那邊,你先拖著,這事等圣上決定吧。”
大雍朝,四品以上官員都可以上密折,裝密折的小木匣有兩把鑰匙,上密折的官員有一把,皇上有一把。
賈政不解的道:“這么嚴重嗎?”
賈環壓低聲音,道:“聽韓王殿下說過,理郡王賊心不死,還對那個位置有野心。”
嘶,賈政倒吸一口涼氣。
理郡王平時顯得很低調,在朝廷不顯。
“老爺,以后不止理郡王的事,燕王、楚王、蜀王的事,咱們都不能擅作主張,事情不論大小,都要上折子稟報給皇上。”
賈環認真的道:“寧可給皇上覺得您煩,小事情都要告訴他,也不能讓皇上覺得您狂悖,目無君上,私下討好王爺,欲謀不軌之事。”
賈政微微頷首,并未當著賈環的面,說什么,內心對王子勝已深感厭惡。
………
聽薛姨媽邀請賈母之后,又邀請自己去薛家的新宅子,王夫人心中很不舒服,也學賈母一樣婉拒了薛姨媽。
咱們可是親姐妹啊,薛家搬家了,自己都不知道。
邀請自己,還要在公眾場合邀請,之前私底下都沒透露出一點消息?
雖然薛姨媽與薛寶釵還沒走,可是薛蟠搬走了,都沒跟自己這親姨媽說一聲,這合適嗎?
薛家在京城做買賣,沒王家與賈家的照顧,難道不怕被別人吞了嗎?
王夫人感覺,薛家是攀上其他的靠山了,要不然,斷不敢如此忽視自己。
王夫人轉頭微笑的問道:“妹妹,蟠兒何時搬走的?怎么也不跟我說一聲,我好安排馬車,還有府里的下人去幫搬東西。”
薛姨媽馬上數落起薛蟠,道:“姐姐,都怪我家那個孽障,前兩日,他喝多了酒,回來被我罵了幾句,他心里就不舒坦了,是我老是管著他,就說搬家,讓幾個下人帶被子和衣服,就跑過去新宅子住了,我和寶釵攔都攔不住,真是冤孽,我也有沒辦法,只能由著他。”
王夫人半信半疑的道:“搬家是大事,應該找個人,看好了日子才好動,蟠兒怎么能如此胡鬧?”
“誰說不是呢?我也罵他,可是他鐵了心要搬,我實在攔不住,真恨不得拿棍子揍他一頓。”
其實,薛蟠搬家的日子,是薛姨媽找人看好了的,怕提前告訴王夫人,橫生枝節,才決定搬了再告訴她。
…………
趙太太那桌很熱鬧,賈環順利的考完會試,趙太太懸著的心也放下來了,史湘云也好些日子沒飲酒了,拿著酒壺倒酒,豪邁的連敬了趙太太兩杯。
黛玉與寶釵、迎春也跟趙太太喝了一杯。
榮慶堂內,大伙正喝得高興,忽然林之孝家的來到門外了,撩開門簾的一角,悄悄對鴛鴦招手。
鴛鴦見林之孝家的神情有些緊張,剛要出去,就聽王善保家的慌張的喊道:“大太太,不好了,有人想給尤姨娘下藥,您快去看看。”
林之孝家的一臉無奈,今日老太太難得正高興,她不想掃了賈她老人家的興,將事情搞大,想先悄悄的告訴鴛鴦,等老太太吃飽喝足了,再稟報。
尤二姐并沒有喝那碗湯,王善保家的都沒弄清楚事情真偽,就急著找邢夫人邀功,一路大喊著過來。
(睡覺了,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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