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老太太的意思,沒有老太太的命令,鳳丫頭還沒狂妄到,敢派人來我院子,發號施令。”
金釧恍然大悟,道:“平兒,她沒說這是老太太的意思?難道她是故意的?”
王夫人道:“不知她是否故意的,明日,馬車如若沒安排妥當給環老三,說不得,有人要趁機鬧到老太太那里去?”
金釧有些不甘心的道:“太太,那我現在去吩咐馬廄那邊,給他們準備?”
王夫人悠悠的道:“去吧,不知道養馬的焦大,今晚是不是又喝多了?”
金釧眼睛一亮,笑道:“奴婢知道了,哼,敢來太太院里發號施令,奴婢指定不能叫她們如愿。”
王夫人臉上露出滿意的冷笑,點點頭。
金釧走出屋,叫來一個小丫頭,一番耳語過后,小丫頭匆匆去了。
金釧轉身進屋,走去到偏房的小佛堂,替王夫人擺好香案,準備焚香,王夫人每日都燒香拜佛,尤其初一十五更是虔誠。
金釧邊干活,邊道:“太太,叫奴婢說,這事都是環老三他多事,少奶奶將私塾的事,稟報給了太太,與他何干,他把事情攬過去,顯得他能似的,倒是讓旁人誤會了太太。”
王夫人拿著一本佛經,擺放在小佛堂茶幾上,金釧已經擺好貢果,備好了的蠟燭,焚香燒紙的,都布置妥當了,請王夫人進來準備焚香拜佛。
王夫人冷笑道:“她們說不得,把私塾的老先生,不給蘭哥兒上課事情,都怪罪到我一個人的身上了。”
“賈代儒他不上課,連老爺都拉不下面子去管他,我一個婦道人家,又能如何?”
金釧點頭道:“可不是嗎?太太您可太冤了,賈府上下,這么多小少爺,小小子,都能在私塾上學,蘭少爺也才十二歲,在私塾再待上兩年,然后再出府去,也不遲。”
“你這話,可說著了,蘭哥兒沒夠年齡,就想去國子監進學,我又沒有一個先生在國子監做官,我可辦不了這事,再說了,我的寶玉也是十五歲半,才去國子監進學,蘭哥兒今年才十二,他晚去兩三年,又能如何?難道就能耽誤他了?”
金釧點著了香,遞給王夫人,道:“蘭少爺許是見寶二爺、環老三、薛大爺他們都進國子監了,人多熱鬧,蘭少爺眼熱,去求了環老三?”
王夫人接過香,虔誠地跪在佛像前,雙手合十,緊閉雙眼,口中默默念著經文。佛像莊嚴肅穆,寶相莊嚴,仿佛能驅散世間一切黑暗與苦難。在佛像周圍,點滿了香燭,煙霧繚繞,香氣彌漫整個小佛堂。
王夫人跪拜完了,金釧扶起她來。
王夫人道:“這你就猜錯了,蘭哥兒看著是老實本分的,不敢自作主張,大事都是他母親在拿主意,去找環老三辦進學,這事要沒有他母親點頭,蘭哥兒斷不敢去求環老三的。”
“明日,是蘭哥兒第一日去國子監進學,你拿上一些筆墨紙硯,代我去送送!”
金釧俯身恭敬的答應。
“鳳丫頭既然想明日環老三他們馬車不夠用,就隨她意,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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