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徽的心里,今上是排首位的,沒有楚凌,就不會有如今的楚徽,楚凌對楚徽而,是亦父亦兄般的存在。
對于權力,楚徽是不在意的。
在楚凌身邊見多了,其甚至很厭惡這種爾虞我詐。
可他的身份擺在這,出身擺在這,楚徽也知他注定要走一條不尋常的路,在朝理政的親王,這在大虞是從未有過的。
楚凌把能給的全都給了,這份信任,不是什么能夠打破的,也是因為楚凌的話,讓楚徽開始盤算著,該如何敲打那幫王叔王兄了。
一路無。
從上林苑回到虞宮,已是正午。
艷陽高懸下。
氣溫回暖不少。
不知從何時起,楚凌生出一種錯覺,這時間過的比先前要快不少,掰著手指頭算算,四月就這樣來了。
楚凌覺得自己還沒干多少事,這時間就眨眼過去了。
不過楚凌也知,不是時間過的快了,而是心境不一樣了。
此前的他,一直是如履薄冰的走著,每步路走的都很小心,生怕聚攏的勢,因為一時不察而被破壞掉。
真要那樣,此前所做種種就都白費了。
可如今不一樣了。
“陛下,武安駙馬求見。”
李忠低垂著腦袋,從殿外走了進來。
“宣。”
楚凌簡意賅道。
“奴婢遵旨。”
李忠應了聲,這才退了下去。
不多時,劉諶手持一份奏疏,低首走進了殿內,行至御前畢恭畢敬的作揖行禮:“臣叩見陛下!”
“是為邊榷員額競拍一事?”
楚凌倚著軟墊,打量著劉諶道。
“陛下英明。”
劉諶很自然的拍了個馬屁,隨即笑著說道:“臣這些時日一直在忙于此事,榷關總署更是不敢有絲毫懈怠,今下對邊榷員額有意者眾多,臣整理了對應需求與案牘,寫了這份事關邊榷競拍的奏疏,還請陛下御覽。”
“嗯。”
楚凌應了聲,劉諶忙上前呈遞。
人不能沉迷于過去,日子總是要往前看的,針對北虜發起的北伐,于軍事層面的確取得不俗表現,也為大虞在政治層面帶來不小改變。
但是這不能忽略經濟層面的。
在北伐一役中耗費的錢糧眾多,國庫是沒有撥付多少,但是卻快把內帑給掏空了,作為大虞天子,沒有錢財支配,這是萬萬不行的。
好在對外之戰打了,把大虞內外局勢穩住了。
只有局勢安穩了,才能設法去聚攏錢財。
加派,攤派這些事,楚凌肯定是不會做的,這無疑是飲鴆止渴,為此楚凌有著諸多的謀劃,要在接下來逐一推動起來。
邊榷,就是其中的重要組成。
有此前的整頓,再加上北伐大勝,這給邊榷良性發展夯筑了根基,接下來楚凌要做的就是讓其保持良性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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