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說想吧,于制不符。
‘這就是皇兄要給天下的大大震撼吧。’
瞧出劉諶變化的楚徽,此刻心底卻生出了感慨,‘皇親國戚又如何?過了一代兩代,跟皇室的關系就遠了,但要是能得一世襲爵位,哪怕是最低的,那也是大虞勛貴,這是多少人奮斗終生,都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啊。’
也是想到了這里,楚徽不由自主的想起今日大朝上,在殿內所聚文武的表情,那是非常不一般的。
“殿下,這次北伐的厚賞,所賞金銀要由內帑直撥。”可不等楚徽想下去,劉諶卻表情正色道。
“此事必須要幫陛下分憂啊,畢竟除了那些敕爵的群體,還有晉職的群體,這加一塊兒賞賜可不少,土地還好,但是金銀就不一樣了。”
“臣覺得邊榷員額競拍一事,可以先行把火給燒起來了,不過在此之前,臣希望廉政總署這邊能夠幫著榷關總署做一些事……”
見劉諶如此,楚徽嘴角上揚。
這是真有想法啊。
不過要真能幫到大虞社稷,即便是一尊世爵,依著楚徽對自家皇兄的了解,那肯定是不會吝嗇的。
要知道在這次大規模敕賞下,之所以能把滿朝文武的嘴給堵住,除了叫他們震撼外,什么話都講不出來,這跟最后一道旨意密不可分。
即涉及到賞賜的種種,一律皆從內帑撥付賞賜,這道旨意的頒布,不知把多少大臣的嘴給堵住了。
唯一被撬動的點被封堵了。
這還說什么啊?
“姑父想讓侄兒幫襯,這不算什么。”
想到這里,楚徽露出笑意,語氣淡然道:“不過這事兒怎樣做,現在就別說了,畢竟姑父的情緒還沒有安穩。”
“等什么時候心定了,靜下了,侄兒再找姑父詳談此事也不遲。”
“殿下說的是。”
得到提醒的劉諶,立時起身道:“臣這心的確未定未靜,這種狀態下,跟殿下商榷為陛下分憂之事,終究是不好的。”
“姑父,您說今下的虞都內外是怎樣的?”
楚徽見狀,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笑著對劉諶開口道。
“必是震動一片。”
劉諶不假思索道,可隨即,劉諶卻臉色微變,隨即朝楚徽一禮,“殿下,臣還有些事要處置,就先告退了。”
罷,再對楚徽一禮后,劉諶便匆匆朝堂外走去。
這樣的敕賞對外頒布,虞都內外必然震動,他兼領兵馬司之職,今下不想著怎樣加強巡防,確保虞都內外安穩,卻跑到宗正寺這邊,這要叫外人知道了,那保不齊就會干什么呢。
‘大虞的天,自此是徹底變了啊。’
看著劉諶離去的背影,楚徽向前探探身,心底生出感慨,‘憑借這次敕賞,大虞尚武之風必將盛行,今后不知有多少人想參軍,而在軍中,又有不知多少的人,想要聽候旨意對外征戰啊。’
也是想到了這里,楚徽知道接下來的大虞,短時間內不會對外征戰的,原因很簡單,這次征戰開支,這次敕賞開支,只怕內帑存銀是消耗一空了,不過也是這樣,中樞要掀起一些謀改,只怕也會跟先前不一樣了。
一想到這樣的境遇,楚徽反倒期待起接下來的大虞會有何等變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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