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就該這樣打!!”
宗寧拍桌子嚎的這一嗓子,讓聚在鎮北將軍府正堂的諸將無不一震,一道道目光聚焦到宗寧身上。
“南軍的,都來!!”
不等眾將反應過來,宗寧的話,讓此間出現不少聲響。
“借過。”
“讓讓。”
在甲葉碰撞聲、腳步聲交織下,以端木玉、舒玉慶、仇海、宗織、昌封、李斌、孫賁、徐彬等為首一眾將校就擠到了人前。
這是要干什么?
這一幕叫拓武軍、滅虜軍的一眾將校無不生疑。
味兒不對啊!!
“征南城被張恢領軍攻克,還被其更名為殺虜城,并派人急遞虞都呈至御前,這些事兒你們都知道吧?”
坐在帥椅上的宗寧,放下所持那份軍報,掃視著聚集在人前的一眾南軍將校。
“知道!!”
一行沒有猶豫,立時沉聲喝道。
這事兒他們怎么會不知曉啊。
這是發生在北虜派人想議和之后的,是辰陽侯派人傳來軍報后,宗寧當即就命人散下去的。
此事發生后北虜這邊怎樣暫不提,但是在拓武城一帶的諸軍各部無不振奮,尤其是拓武軍、滅虜軍兩部那就更激動了。
征南城是啥來歷,別人不知可以,但在北疆戍邊的誰要說不知,干脆找個地方撞死算球了。
也是這樣,南軍的威名傳開了。
都不說駐扎在殺虜城的南軍主力怎樣了,單說作為南軍先驅在拓武城駐扎的,誰瞅見他們不夸贊幾句啊,哪怕他們沒有參與到殺虜城一戰中,可是他們都屬于南軍啊,再一個他們先前的戰績,也是他娘的實打實的啊!!
“那你們可知,征北大將軍領軍前出滅虜城?”看著眼前諸將的反應,宗寧雙手按著桌案,探身說道:“那你們可知,本駐扎滅虜城的羽林軍奉令急赴殺虜城去了?”
宗寧的話叫端木玉、舒玉慶、仇海等將露出各異神色。
“將軍!!羽林軍是不是要借道殺虜城,殺進北虜在南院大王府所轄腹地去?!”可在此等態勢下,李斌的一句話,讓身邊站著的眾勛貴子弟臉色一變,隨之而變的,是堂內所聚眾將啊。
“不是沒這種可能啊。”
“別說,還真別說,殺虜城是拓武山脈東翼要沖,靠近大虞的一邊地形復雜,但與之相對的卻是一馬平川啊。”
“要是成國公能吸引大批北虜云聚在此,羽林軍這邊找尋一條新路線滲透進去,那北虜在南院大王府腹地不任由其馳騁嗎?”
“我就說嘛,辰陽侯怎么在嵐昆城一帶,一直跟想議和的北虜拖著,現在想想,這哪里是中了北虜的奸計啊,這分明是順勢而為啊。”
“殺虜城那邊能干的事,咱拓武城這邊也能干啊,不過真要干起來的話,只怕是要被北虜追擊了,怎么甩開北虜是件難事。”
也是在這一剎,堂內出現不少議論聲。
在此等態勢下,宗寧緩緩起身,而宗寧這一動,讓在場眾將無不安靜下來。
“老子想問你們一句,有種嗎?”
起身站起的宗寧,雙手依舊摁著桌案,那雙虎目閃爍著精芒,直勾勾的盯著端木玉他們,“老子要想叫你們南軍先驅殺進北虜在南院大王府的腹地,你們敢嗎?”
一激起千層浪。
堂內不少將校都愣住了。
還真叫他們猜對了!!
“有什么不敢的!!”
“沒有種,就進不了南軍!!”
“羽林軍能干的事兒,南軍同樣能做!!”
“殺北虜,南軍就沒慫過!!”
喊叫最厲害的,恰是那幫勛貴子弟,這反倒將端木玉、舒玉慶他們的聲音給壓下去了。
聽到宗織、昌封、李斌、孫賁、徐彬、董衡、曹京、韓城、上官秀這幫人的叫喊,端木玉他們就知怎么回事兒。
羽林軍此前奇襲嵐昆城一戰的影響對他們太大了。
在上林苑時,他們就彼此較勁兒,這是明眼人都能瞧出來的。
如今到了戰場上,那不可能不較勁兒。
“好!這才是我大虞好兒郎!!”
宗寧拍案喝道,隨即指向端木玉他們,“老子就給你們這次機會,等明日,老子領著人跟慕容古他們干一場,待到深夜降臨,南軍先驅全體配三馬,人銜枚馬裹蹄,給老子趁夜奔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