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消息是相連的,繼大虞接連出動下,在雙方接壤疆域內,在拓武城,在嵐昆城先后爆發沖突與廝殺,且戰況是有利于大虞的,在這等大背景下,一道消息自西邊傳抵前線,北虜有了不小的改變。
“到底是出了何事?為何大王要叫停攻勢啊?!”
“是啊,明明在拓武城外的南虞軍傷損不小,再堅持打幾日,就能把南虞軍在城外駐防拔干凈了!”
“這個時候叫停攻勢,不是助長敵軍氣焰,打擊我軍士氣嘛!!”
“肯定是發生大事了,不然大王斷不會這樣做的。”
“可到底是出了何事啊?!”
“不會是嵐昆城一帶有變吧?”
“不可能!!大王派人歸南都,命一批部族軍南下馳援,還把南疆的情況派抵大都、西都、東都等處,即便孫斌再強,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日擊退束剌歌將軍的。”
“那到底是……”
拓武城外,北虜中軍核心。
主帳之外。
聚集的數十名北虜將校,他們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交頭接耳的聊著今下的情況,不時抬頭看向重兵把守的主帳,眾將的臉上露出復雜表情,很顯然,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對他們的影響是不小的。
這種變故尚能影響到這幫統兵將校,那就更別提聚集在此的北虜將士了,還有此前出戰傷亡不小的部族軍了。
處在戰況緊張且焦灼的戰場上,一旦有與所處氛圍相悖的舉止或動靜,這是會產生極大影響的,甚至是鬧不好啊,這是會導致兵敗的。
故而對一方主帥而,除非是遇到特別重大的改變時,否則是斷不會流露出任何有悖于所處氛圍不符的舉止或動靜。
很顯然慕容古這邊碰到了讓他都覺得不可思議,或者說是格外震驚的消息,不然身為南院大王的慕容古斷不會如此。
主帳之內。
沮渠安忠尚未從震驚中徹底走出來,西都傳來的消息太驚世駭俗了,此前與慕容皇朝保有聯系的西川,居然也在毫無征兆下出動了大軍,而在此背景之下,代替西院大王慕容元坐鎮西都,統轄西院大王府的王世子居然遭遇刺殺亡故了,如今的西疆一帶已生動亂,這不止有進犯的西川軍,還有一些部族趁勢作亂……
沮渠安忠難以想象,為什么突然就這樣了?
明明此前的國情不是這樣的啊!!
先是在北域的贊普欽汗國進犯,為此皇朝出動主力精銳與之交戰,為了避免在跟強敵交戰下,皇朝別處出現狀況或風波,如此才有了南下南虞出訪聯姻的政治迷惑,而在做此事之前,還派人前去了西川,以上的種種舉止,是為挑起南虞跟西川交戰,繼而維穩住皇朝別地安穩。
如果南虞跟西川交戰激烈,而皇朝得以從快解決北域強敵贊普欽汗國,那還能順勢攻打南虞或西川,以此來找補跟北域強敵交手的戰爭損失,可今下的態勢明顯朝著不利于皇朝的方向發展。
“議和吧。”
沉寂許久的主帳內響起一道冰冷之聲,這讓沮渠安忠從愣神下恢復過來,沮渠安忠難以置信的循聲看去。
“你說什么?!”
“議和!?”
慕容古的反應更大,其瞪大眼睛,眼神冷冷的瞪向慕容天香,很顯然,慕容天香講的話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不然呢?”
慕容天香娥眉緊蹙,渾然不懼的盯著慕容古,沉聲道:“王叔想讓侄女講什么?講南虞是什么時候跟西川勾搭起來的?”
“侄女不妨告訴王叔,侄女也不知曉!!”
“或許是夏吉出使南虞期間才勾搭起來的。”
“或許夏吉出使就是個幌子,真正勾搭在一起的,是南虞皇帝跟西川皇帝。”
“可不管是哪一種猜想,這都是需要時間來佐證的,可今下這種兇險境遇,根本就沒有這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