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慕容天香的思緒,等到她趕回本國使團駐所,從沮渠安忠的口中,知道一些消息后,慕容天香憤怒了!!
……
“哈哈!!”
爽朗的笑聲,在大興殿內響起。
“長壽啊長壽,你叫朕怎么說你好啊。”
看著滿身酒氣的楚徽,楚凌忍不住笑罵起來,“朕見過做局的,卻沒見過把自己也做進局的。”
“什么北虜公主對你愛而不得,而你卻又深愛西川已故太子之女,為此不顧國事,竟不顧北虜使團請求,一味地只見西川使團,這風流債你背的可以啊,朕就納悶了,你見過西川已故太子沒有,就對此深愛不已。”
“臣弟深愛個屁。”
楚徽打了個酒嗝,滿不在乎道:“這都不是差幾歲的事兒了,這都是差著輩呢,不過能刺激到慕容天香,有些這風流債,對臣弟來說不算什么。”
“你啊。”
楚凌指著楚徽說了句,隨即端起茶盞,遞到楚徽跟前,“你做局歸做局,也不能喝這么多酒啊,你還年輕,要愛惜好自己的身體。”
“放心吧皇兄,臣弟就沒喝多少。”
楚徽卻咧嘴笑了起來,“這酒有不少,都是臣弟故意撒在身上的,皇兄您是不知道,這西川使團里,可是有不少眼線,是專門盯著夏吉的。”
可講到這里,楚徽臉上笑意沒了。
“臣弟算是看明白了,當初那夏吉為何會答應的那般快了。”楚徽皺眉道:“只怕這家伙啊,在西川國內的處境,遠比我們要想的嚴峻的多。”
“苦了你了。”
楚凌聽到這話,輕嘆一聲道:“又要跟慕容天香他們斗智斗勇,還要幫著夏吉兜底西川使團的事兒。”
“瞧皇兄這話說的。”
楚徽滿不在乎道:“臣弟閑著也是閑著,跟這些人玩玩,臣弟剛好也動動腦子,不然在朝實在太無聊了。”
對楚徽的能力,楚凌是有數的,也是信任的。
畢竟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
不過通過這件事,楚凌也瞧出些別的,自家弟弟啊,借著幫自己做局下,順勢給自己潑些臟水。
一個風流倜儻的親王,這極好的掩蓋住其才華與能力,這代表著什么?在正統朝,楚徽在皇權羽翼下,做他想干的事可以,但要是超過皇權之上的,比如所謂的繼承,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
想到這里,楚凌撩撩袍袖,看向楚徽道。
“這風流債,臣弟覺得不止兩國使團知曉了,有些人也會知曉。”楚徽喝了口茶,隨即便說道。
“就現在的態勢而,臣弟覺得鬧大一些,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皇兄,您覺得臣弟今夜或者明日,去北虜使團那邊見見慕容天香,關鍵是要叫明里暗里的眼睛,全都知道臣弟去見慕容天香,這樣怎樣?”
“你可要想清楚了。”
楚凌聽后,表情古怪的盯著楚徽,“萬一人真受到刺激,給朕來一出,非你不嫁的戲碼,那你可就不好辦了。”
“皇兄,你可別坑臣弟啊。”
楚徽聽到這話,立時變了表情,“臣弟做這些,是為了給您分憂,為了謀成您想促成的大勢,別到最后,您把臣弟給賣了啊。”
“哈哈!!”
楚凌撫掌大笑起來。
“行了,不逗你了。”
大笑之余,楚凌擺擺手道:“你想怎樣做,看你所想了,不過你這一折騰啊,到時起到了一些作用。”
“看看吧,這是蕭靖、暴鳶給朕呈遞的奏疏。”
講到這里時,楚凌抽出兩份奏疏,遞到了楚徽的面前。
楚徽將茶盞放下,忙伸手接過,在楚凌的眼神示意下,楚徽這才打開奏疏看了起來,不多時,楚徽的表情有所變化。
“蕭靖要玩這么大?”
楚徽雙眸微張,有些心驚的看向楚凌,“溫紹不管怎樣說,是尚書省的右仆射啊,且此人跟徐黜的關系還不一般。”
“在今下這等態勢下,以陳堅案將其逮捕起來,順帶把中樞有司的這些職官,全都給抓起來,這,這……”
“怎么?覺得蕭靖這樣做,有些欠考慮了?”
楚凌眉頭微挑,迎著楚徽的注視道。
“有一些吧。”
楚徽皺眉道:“不管怎樣說,這北虜、西川兩國使團的人,還在我朝國都所在呢,萬一因為這些事,使得……”
“長壽就沒有看出,蕭靖就是故意為之的?”
楚凌一甩袍袖,笑著反問道。
“故意示弱?”
楚徽心驚道。
“多半是這樣。”
楚凌點點頭道:“如果朕沒有猜錯的話,蕭靖只怕是猜到朕要動兵了,甚至暴鳶他也猜到了。”
“不然就依著暴鳶的性格,在北虜、西川兩國使團皆在的前提下,在宗慶道治下出現叛亂,他多半不會響應蕭靖想促成的事。”
“虛虛實實,真真假假,對于今下的大虞而,才是最為有利的,這也是朕一直在營造的氛圍。”
“那要真是這樣,蕭靖他們是不反對皇兄動兵的?”楚徽聽到這,皺眉講出所想,“按理說蕭靖他們不該這樣啊,畢竟我朝的國庫……”
“這就是朕看重蕭靖他們的原因。”
楚凌微微一笑道:“因為他們太清醒了,他們知道,正統朝想解決一些事,必須要基于一個前提才行,那就是朕能完全掌控大局,否則即便他們真想做些什么,也會受到這期間的一些風波與影響的。”
“那要這樣的話,臣弟今夜就去見慕容天香。”楚徽一聽這話,似下定了決心,“這火都燒起來了,臣弟要多添些柴才行。”
可楚徽嘴上這樣講,心里卻生出了唏噓與感慨,對于蕭靖,楚徽這心底的印象,可謂是有著不小的改變。
蕭靖這人不迂腐,對大虞是極其有利的。
且照此趨勢來看,一旦徐黜倒臺的話,那空缺出的左相國之位,肯定是留給蕭靖的。
“去吧。”
而在楚徽思慮之際,楚凌平靜道:“有些事,過猶不及,慕容天香犯的錯,你可不要也犯,眼下對于我朝而,是不允許有任何差池的。”
“臣弟定謹記于心。”
楚徽忙作揖拜道:“皇兄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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