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了解一些。”
在朝班之中,光祿卿羅織上前道。
果然。
其他文武看到羅織出來,就驗證了一些猜想。
作為皇親國戚的羅織,明面上是接任光祿卿不假,但在私底下還掌著六扇門,為何會有這種想法,這與先前羅織負責六扇門走私案息息相關。
六扇門是淡出朝野了,但誰都不確定六扇門是否被裁撤。
只是大虞中樞層面,根本就沒人知曉,大虞天子楚凌對六扇門的改造到底是怎樣的,之所以叫羅織站出來,是為了叫人猜不透罷了。
做皇帝,如果所想,所做,所都叫底下的人揣摩到了,這皇帝做的算無比失敗。
“據臣知曉的情況。”
羅織畢恭畢敬的作揖道:“西川九皇子夏吉,乃是香妃所誕,此人是夏遷寵信玉妃前,最為寵信的一女。”
“但夏遷生性好色,為人刻薄,連帶著先前子憑母貴的夏吉,轉瞬間就失去了權勢,甚至因為玉妃一,使得其先前所封王爵,竟被夏遷褫奪。”
“而西川太子在世時,在諸皇子之中,跟夏吉的關系最好,但也是因為西川太子薨逝,后有被奪去王爵,使得夏遷其他皇子一直在打壓夏吉。”
“面對此等境遇,夏吉選擇閉門不出,但是他在西川的尷尬境遇,直到一人的出現得以扭轉,現在臣有些懷疑,這個西川九皇子親自來我朝,只怕與此人關系匪淺。”
“你是說執掌宣政院的李昊?”
楚凌盡管知曉,但卻故作疑惑道。
“正是。”
羅織作揖拜道。
隱龍衛不簡單啊。
在人群前站著的楚徽,聽到羅織講的這些,心里卻生出感慨與唏噓,這才被皇兄派出去多久啊,就能匯總如此詳細的敵國情報。
現在楚徽就知道一點,針對北虜派遣使團來訪,自家皇兄恐是知曉些秘聞的,但之所以現在沒有講,是因為時機沒有成熟。
“臣還懷疑一點。”
在楚徽思慮之際,羅織開口道:“北虜與西川是否暗中取得聯系,想趁此機會,一前一后來我朝訪問,以此達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永寧駙馬,你對此可有依據?”
孫河聽到這話,皺眉看向羅織道。
“兩國先后來訪,這難道不算嗎?”
羅織看向孫河,神情自若道:“盡管兩國刻意的拉開時間,但兩國卻都是想跟我朝聯姻,且還是都指向了睿王殿下,這其中的蹊蹺太多了。”
“陛下,要真是這樣的話,不得不防啊。”
孫河表情嚴肅起來,抬手朝御前作揖道。
這個孫河,心里還是有大虞的。
看到孫河的反應,楚凌雙眼微瞇。
有大虞,就代表還能用。
要是對大虞的事都不關心,就算是再怎樣有才,也不能重用了。
“是否暗中有聯系,是否有蹊蹺,等人都來了才能確定。”想到這里,楚凌一臉平靜的說道。
“既然羅卿對西川有所了解,那就辛苦卿家跑一趟,領著人急赴西涼道,迎西川九皇子夏吉赴虞都,來參加皇弟的冠禮吧。”
“臣遵旨!”
羅織當即作揖應道。
御前一眾文武聽到這話,卻也沒有說什么,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想要知曉其背后的真相是什么,那也要人先到了大虞才行。
但也是這樣,讓他們都生出了警覺,一個北虜,一個西川先后派人來朝訪問,那東吁跟南詔是否也會有所動嗎?
這個有所動,可不一定非要是派使團來訪,也有可能是出兵進犯,尤其是南詔余孽,是最有可能做這種事的。
因為其上下,是最見不得大虞好的。
想當初大虞不是沒有起過征伐東吁,以將這股脫離大虞統治的地域,重新回歸到大虞統治之下,但幾次都沒有成,這其中就有南詔余孽在從中作梗。
如今大虞內部出現大變動,今上親政掌權了,誰能確保南詔余孽上下,不會對大虞有所試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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