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喝酒啊。”
在氣氛微妙下,博傳端起手邊琉璃盞,面露微笑的看向眾人,“這里面的門道還是挺多的,就像一些酒,剛釀造出時味道差點意思,給人的感覺很躁,可你要是能耐下心,為其尋得好的器皿,找一陰涼之處,沉放數載,甚至更久,哎,這味道就不一樣了。”
“只是啊,這世間有太多人,這心太躁了,只想著現成的,卻不想著等待,如此一來的話,這即便再好的佳釀,到了他們嘴里,都是一種浪費啊。”
“哎,這酒還沒喝,我這話就說多了,來來,諸君,博某敬你們一盞,就算是為諸位賠罪了。”
講到這里,博傳笑著舉起琉璃盞,坐于此間的眾人,無不思緒各異的端起琉璃盞,但臉上卻都露出淡淡笑意。
酒入喉很順。
在淡淡酒香散開,一股辛辣之意回蕩唇齒間。
不少人露出驚奇之色,看著手里的琉璃盞。
然心里卻在暗暗思量。
其實就剛才博傳所講之,他們如何能沒有聽出來啊,這說的是酒,其實說的就是規矩罷了。
一種規矩,在虞都,在大虞流傳了多久了,現在居然有人說改就想改,那有問過其他人的意思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要規矩還有什么用。
干脆人人都別守規矩了。
可真要是這樣,那大虞可還有秩序可?
“武安駙馬這個人,還真是有些不近人情啊。”
想到這里,有人就悠悠開口道:“在此之前,有多少帶著誠意,去登門拜訪,想要就一些事明下態度,畢竟科貢泄題一事,這本身就是無稽之談,明擺著就是一些人想要算計什么。”
“但是呢,朝中的一些大人,不知道是聯想到了什么,就把這風波給掀起來了。”
“對于我朝而,這科貢選拔是何等重要的事情,這是多少讀書人心之所屬的啊,可現在朝廷這樣干,明顯就是想寒了天下讀書人之心啊。”
“誰說不是啊。”
一人聽到這里,神情憤恨的放下琉璃盞,皺眉道:“人說抓就抓,子虛烏有的科貢考題,查都沒有查清楚,這就把人抓了?”
“現在倒好,又鼓搗出什么分案同審,這擺明就是想拖延時間啊,可有些人也不想想,這科貢能延期很久嗎?”
“要知道,虞都召開的科貢選拔,有多少人在關注著啊,這各地的大儒名士,哪個不是希望科貢能夠如期召開啊。”
講到這里的時候,此間的氣氛變了。
“諸位,稍安勿躁嘛。”
博傳聽到這里,笑著擺擺手道:“今日博某要諸位來此,就是單純為了飲酒,不聊別的,科貢怎樣,自然有朝廷去做應對,畢竟現在蕭靖的風頭正盛,得罪了誰,都不能得罪他嘛。”
“就像武安駙馬,博某覺得他也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所以啊……”
“話可不是這樣說的!!”
一道聲音響起,打斷了博傳的話,這反倒叫博傳眉頭微蹙起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