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錯了。”
董衡作揖請罪道:“臣不該把壞情緒帶到值房處。”
“陛下,是臣的錯。”
孫賁瞥了眼董衡,沉聲道:“是臣心性不夠好,聽到些怨婦之吟就沒有收住!”
“你他娘的說誰呢!”
董衡立時瞪向孫賁喝道。
“我有指名道姓嗎?”
孫賁渾然不懼道。
這是要壞事啊!!
李斌、上官秀、韓城幾人見狀,無不在心底暗暗叫苦,這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揪著這些不放。
楚凌的臉色冷了下來。
“卸下他們的佩刀,押到禁軍去。”楚凌冷哼一聲,看向李斌喝道:“著成國公找一幽閉之處,關押他們七日!!”
“陛下!”
“陛下!”
李斌、上官秀一行聽到這話,無不露出復雜的表情。
關禁閉,這是上林苑獨有的。
當初在上林苑這邊,就曾有人被關過,勛衛有,羽林有,上林軍有,從三日到十余日不等,每天吃喝都有,但就是不能出來,關的時間越長,從里面來來的人,那狀態就越差,甚至連提都不想提,這也使得很多人都懼怕此事。
“朕的話沒有聽到?”
楚凌語氣冷冷,盯著李斌道。
“臣領旨。”
李斌立時作揖,隨即便示意上官秀、韓城二人,去卸孫賁、董衡的佩刀,準備帶他們去找張恢。
楚凌冷哼一聲,一甩袍袖便轉身離去。
其實對二人為何這樣,包括勛衛的一些微妙變化,楚凌都心知肚明,無非是內心的那份驕傲,有些受不了了。
從自己擺駕歸宮后,就先后對一些人或事出手了,這讓一批人跟著動了起來,但唯獨有一個群體,卻自始至終沒有動起來。
那就是勛衛。
早在上林苑時,從大虞將劍出現后,就有一批批人憑借努力與拼搏,得以獲此殊榮,引得無數人羨慕與眼紅。
但在這群體之中,勛衛獲賜比例無疑最低。
不用想。
這就是楚凌有意為之。
無他。
勛衛這一群體太過特殊,也太過復雜,盡管在這之中,有一批是楚凌看重的,今后要委以重任的。
不過嘛。
該有的磋磨與打壓,必須要有。
如果他們出身普通,或許就不會有這些了,但恰是因為他們是勛貴子弟,那有些事就必須要經歷。
這就像是在熬鷹。
有本事,楚凌從不忌憚。
楚凌反倒怕他們沒本事。
但有本事,也要看這個本事,究竟是真心想效忠于皇權,還是說揣著別的心思,正統朝的勛貴子弟,要么就銷聲匿跡,要么就綻放發光,前者代表沒有通過楚凌的考驗,即便他們之中有有本事的,但不能為皇權所用,那就是無用之才!
‘有憋悶之感就對了。’
回大興殿之際,想起適才的種種,楚凌嘴角微揚道,‘覺得自己明明也能做,可偏偏就是輪不到,朕想要的就是這種心理變化,不然如何叫你們徹底臣服呢?’
在跟虞宮與外朝的人博弈之際,楚凌其實也在磋磨身邊人,楚凌就是想要好好瞧瞧,在大是大非面前,身邊的這些人,一個個就是何種態度。
有推諉的,有退縮的,有猶豫的,那就代表沒有通過楚凌的考驗,對于這種忠誠不絕對的,楚凌斷然是不會留在身邊的。
楚凌的掌權親政之路,需要一批絕對忠誠的才俊,只有這樣,在經歷一些博弈后,楚凌所想要的境遇,才能在悄然間發生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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