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崇月一把拔出神劍,血立馬就飆了出來,一滴一滴落在地上,背包里的另一把神劍徹底瘋狂。
    斐禾疼的發出一聲悶哼,感覺到傷口在不斷往外滲血,生命一點點流逝,他終于忍不住了,抬眼看向高高在上的月亮。
    明月高懸,曾獨照我,何其有幸,是我無福。
    一縷月光灑在兩人身上,將斐禾漂亮的眉眼照亮,看著那雙眼睛,梁崇月腦中浮出明朗歡快的笑。
    明朗越來越大了,眉眼間和斐禾也越來越像了。
    想到此處,梁崇月一腳踹在了斐禾的肩頭,將人踹倒在地,隨著白玉瓷瓶一道落地的是那句鏗鏘有力的:“蠢貨。”
    斐禾身上還有別的傷勢,本就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的,傷口也不曾處理過,被陛下這么一踢沒抗住昏死了過去。
    平安趕到的時候,看見陛下坐在馬上,斐禾大人臉色慘白的躺在草地上,身旁還有熟悉的瓷瓶,他連問都不敢多問,直接匯報工作:
    “陛下,奴才查到了,是十七皇子,明年他就及冠了,母家是先前的東昌侯。”
    之所以說是先前的,因為東昌侯府已經被陛下抄家了,連侯府的牌子都稀碎了,下一任東昌侯還不知道在哪呢。
    “自從陛下下旨凡是沒有封號、封地的皇子、公主們全部搬到皇家別院,東昌侯府趕在被抄家前勾結上了四方臺。”
    談及四方臺,平安的眼睛余光往躺在地上,胸前連個起伏都沒有的斐大人身上看了一眼,見人都那樣了,緊忙接著后面說道:
    “奴才來查的時候,好幾位小皇子都知道此事,看來這群人做事并不隱秘,成不了大事,陛下不必將此事放在心上,奴才來解決就好。”
    梁崇月聽完這些話,第一次覺著她身邊的人好像都不是很聰明的樣子,要真的做的不隱秘,斐禾怎么可能才知道這件事,她的好弟弟們從小生長在皇宮里,權勢之爭早就刻進了骨子里,連孩子都發現了此事,那必然是假的。
    她的十七弟就是個幌子,真正被四方臺選中的還另有其人。
    “就近找個機會,全都殺了。”
    梁崇月不想在等了,今日鬧起來,解決鬧事的,明日鬧起來,再解決明日的,渣爹后宮子嗣充足,日日都殺,還不如一起死了的好。
    平安聽到此,心臟顫動了一下,心中不免感嘆陛下終究不再是從前的陛下了。
    此時余光瞥見地上躺著的斐大人,平安聞著空氣里的血腥味,好似有些明白斐大人這一身傷是哪里來得了。
    難怪陛下這樣動怒,這些人將斐大人傷成這樣,確實該死。
    “是,奴才立馬去辦,十日之內,皇家別院便起瘟疫,疫病嚴重,宮中擅長此道的太醫全都去了華北,一時找不到解決之法,皇子、公主們病弱,沒撐住也是有的。”
    梁崇月聽完沉默了一瞬:
    “皇家別院里還有幾位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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