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帶著在望江樓定的吃食回到宮里后,見望慈寧宮送了一份后,等回到養心殿的時候就看見陛下正在忙碌,帶回來的吃食已經放到了飯廳,平安站在養心殿殿中,面色糾結,不知該不該將自己看見的事情現在說出來,又恐打攪了陛下。
    “站在那做什么?”
    梁崇月批閱卷紙的間隙抬頭看了眼平安,見他面上閃過糾結,眉頭微皺:
    “有事就說,光站在那嘴邊自己就能張開了?”
    平安被陛下罵了一句,但心里好受多了,立馬不糾結,將自己看見的都說了出來。
    “奴才到望江樓的時候正好瞧見了那日扶起白芙姑娘的老婦和她兒子在朝著蘭敘閣里張望著,起先不覺得有什么,可奴才帶著定好的吃食出了望江樓的時候,看見白芙姑娘一身蘭敘閣內統一的服飾出了蘭敘閣就被那對母子攔住了,拉著她的手說了不好關心的話,還問白芙姑娘是不是考中了。”
    平安說到一半,看見陛下停筆,抬頭看向他時,瞬間感覺自己當時的感覺沒錯,繼續說了下去:
    “白芙姑娘拿了銀兩給那對母子,說是感謝當日吃食之恩,那對母子不愿意收下,只說有緣分,想知道白芙姑娘姓名,白芙姑娘還沒開口,就被蘭敘閣的掌柜的叫了回去,回去前銀兩已經塞到了那老婦手中,奴才看了,足夠償還那日的恩情了,可奴才看白芙姑娘回了蘭敘閣,那對母子還守在外頭,瞧那架勢是在那守著白芙姑娘了。”
    梁崇月聽完冷笑了一聲,果真如她當日所料,京城里頭住了,好心之人不少,但格外好心的,定是另有所圖。
    她費心費力的做了這么多,眼看女子的地位在不斷攀升,就有人想摘她種了十幾年,剛要成熟的果子,這已經不是膽大妄為了,簡直癡人說夢。
    “陛下,奴才今日去慈寧宮送膳的時候,瞧見永樂郡主也在,太后娘娘留郡主殿下在宮里用膳了。”
    平安跟了陛下十幾年了,陛下不必說的話,他也能大抵猜到些。
    “那好,等阿箏用完膳了,召她過來。”
    梁崇月心中已經有了想法,這等小事,平安便能處理干凈,但她更想看見白芙自己立起來,勇敢無畏的處理掉這件事,給后頭的人立一塊警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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