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崇月沉思之時,就是在計算這一點,面板重新打開,梁崇月查看了華北周邊的除了慶陽外其他兩個州縣糧倉情況,預估了一下,不算要播種下去的糧食,也只夠華北百姓日日喝稀粥喝上兩個月。
 &nbs-->>p;  范圍繼續擴大,梁崇月將華北周邊的六個州縣全都畫了進去,才差不多能夠華北百姓們等到第一次收獲的時候。
    將面板上畫了圈的州縣全都寫進了圣旨里,梁崇月確認了一眼后,等著墨水干掉的時間內,梁崇月想好這件事交給誰去辦了。
    胡荊在華北,若是華北突發疫病,他必然要坐鎮華北,一刻不離,那這件事還需再找一個人連同圣旨一道前往華北。
    梁崇月眼前出現了好幾個人的臉,最后還是決定讓他去。
    刑部侍郎嚴聶,此人最是克己守禮,眼中只有政績,若不是為人處事太過死板,梁崇月也不會等到所有尚書皆定之后,才發現還有這么個人。
    本來想將人調到大理寺去,嚴仁正那段時間喪眉耷眼的,沒幾日,嚴聶就來找她自請留在刑部了。
    不知道嚴仁正用了什么高招將人心甘情愿留下來的。
    不過這樣的人才在哪里都是用,等嚴仁正退下來之后,若是沒有合適的人選,那嚴聶基本上就是梁崇月心中的下一任刑部尚書了。
    “平安,將圣旨送到刑部,交到刑部侍郎嚴聶手上,叫他回去收拾一番,最遲明日城門關上前給朕出發。”
    嚴聶是個沒家室的,雖說是叫他那個點之前走,不過梁崇月相信,嚴聶手上政務交接完,回家收拾一下之后,立馬就會出發。
    在這樣古板愛國的人眼里,沒有什么比百姓的生死更為重要的了。
    “是,奴才這就去。”
    平安拿著梁崇月剛寫好的圣旨離開后,梁崇月打開左手邊的抽屜,在一堆令牌里面,一摸就摸出了一塊軍令。
    “小李子,拿著朕的令牌去京郊,傳朕口諭,調兩隊人馬護送刑部侍郎前往華北。”
    小李子上前接過陛下手中的軍令,躬身退下后,梁崇月看了眼龍案上堆積的奏折,腦中又過了一遍,想了想自己還有沒有什么東西忘記了。
    實在想不到后,梁崇月才重新拿起筆來,繼續批閱奏折。
    日子一日一日的過,嚴聶帶著圣旨到達華北前,華北爆發了幾次小規模的疫病,不過好在梁崇月有先見之明,派去了太醫院醫術最高超的太醫,還帶了無數的藥材一同前往華北。
    疫病雖死了人,但好在很快就被控制住了。
    等嚴聶到達華北的時候,華北已經有小半個月沒有疫病爆發了。
    梁崇月看著面板上飽經風霜,卻依舊精神抖擻的胡荊在看見帶著圣旨到達的嚴聶,布滿細紋的眼角落下了激動的淚。
    梁崇月還是第一次見胡荊還有這樣感性的一面,在嚴聶讀完圣旨之后,將圣旨拿在手上,直接毫不掩飾的開始掩面痛哭。
    梁崇月這段時間,還忙著禮部會試的事情,對于華北的情況,只在每天晚上看一眼系統的匯報,確認情況在一點點變好之后,就不再像先前那樣,日日都要親自查看一番了。
    如今瞧著面板上胡荊哭得傷心,梁崇月心中也不好受,她能明白胡荊如今壓力多大,京城距離華北太遠,沒有她的圣旨前來,等到現在的糧食吃完,華北的百姓下一頓飯在哪里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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