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崇月將刑部送來的奏折放到了一邊,繼續批閱著剩下的,本不想理會系統這個略顯愚蠢的問題,但瞧著系統一點點朝著-->>她這里挪動到步伐,沒好氣的開口道:
    “你高估了羌王的本事,也低估了古代皇帝的權勢。”
    說完這句話,梁崇月就繼續批閱起了奏折來。
    在她眼里,羌王今日演這一出無非是羌王在朝堂上被邊緣化太久,日子過的太過于舒坦,朝堂幾次洗牌都沒洗到他,有著皇室血脈在身,又沒有通敵叛國,結黨營私,他覺得就算是梁二當街騷擾阿箏也罪不至死。
    但現在梁二死了,他鬧這么一出,若是刑部將梁二死亡的消息送來的及時,他這老父親的形象就刻畫的極其成功與順利,往后羌王府隨著后世子孫越來越有出息,羌王府就能從朝堂的邊緣緩慢的朝著中心的方向移動。
    所以在他心里,梁二死的很有價值,他是武將出身,從前在邊關也還要聽外祖父調令,腦子雖然有,但是不多,他現在只能想到梁二死的價值,卻想不到她根本不在意這樣。
    她可是天子誒,真正的萬人之上,俯視眾生的存在,死一個沒用的皇室和死一個百姓于梁崇月來說是一樣的。
    人活著的時候足夠有價值,死了才會有附加價值。
    這就是梁崇月為什么不阻止太常寺的那些太史令將她弒父之事寫到史書上的原因,有什么能比一個弒父的帝王更有威懾力的?
    她不對朝臣和百姓殘暴,但朝臣和百姓們永遠都記得她殘暴的一面,凡事都會有所顧及。
    君子論跡不論心,沒有人能引導輿論刺向她,她不在乎,但是誰敢,誰死。
    全部的奏折都批閱完了,梁崇月重新打開了刑部遞上來的奏折,回了一句一切照舊后,讓平安將這封奏折退了回去。
    寫完回復后,梁崇月去母后那里陪明朗玩去了,嚴仁正是個聰明人,他明白該怎么做。
    第二日,被陛下禁足在府里的羌王就收到了他的寶貝兒子在刑部大牢里被打了十大棍的消息,還是梁崇月親自派人來給他送的消息,問他還想不想替梁二受罰,梁二身體撐不住,還有十大棍還沒打完,要等他養好傷后再打。
    若是羌王愿意替梁二受刑,那梁二在大牢里就能免掉剩下的十大棍了。
    如梁崇月所料,羌王在明知梁二已經死了的情況下,還是選擇了替梁二受這剩下的十大棍的刑罰。
    好一個慈愛的場面,羌王想將這場面傳揚出去,被梁崇月先一步按死在了搖籃里。
    羌王府眾人不論是奴仆還是誰,都一律不準出府,出府者便是抗旨,死罪一條。
    梁二的死沒有效果,羌王原本的計劃撲了個空,府上還有孩子等著科舉入仕,絕不能就這樣一輩子困死在府上。
    羌王本想著不白受這十大棍,想借這十大棍在百姓中謀個好名聲,再一步步想辦法解了這禁足后,出府,計劃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只是羌王還不知道,還在忍著下身疼痛,等著預想的消息。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