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殿下的信送來了。”
    向華月正在給明朗繡著肚兜,春禪腳步匆匆的走進殿內,從懷中拿出剛送來的信紙。
    向華月急忙放下手上正繡著的肚兜,因為著急,指尖還被針戳了一下,也全然不在意。
    接過春禪遞來的信紙,急忙打開,在看見崇月一切都好后,向華月這顆心這才安定下來。
    “好,都好就好。”
    聽著娘娘連著說了好幾聲好,春禪這一顆心也跟著安定了下來。
    “娘娘,這信是過了陛下那里送來的,想來今晚還有一封。”
    所有從宮外送來的重要信件都是要先過齊公公眼的,想必這封信也一定是陛下看過的。
    向華月聞,立馬來了精神,拉著春禪的手,目光嚴肅謹慎道:
    “不要讓李瑾去取,換個不起眼的去,一定小心,最近陛下的心情不定,切不可讓陛下知道。”
    向華月想起近日來陛下的暴脾氣,就連宮里想要上位的嬪妃們在爭寵前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少斤兩。
    有沒有那個本事在陛下一怒之下活著回來的本事。
    “是,奴婢明白。”
    春禪應下后退了出去,向華月戀戀不舍的將千里之外送來的信件看了又看,這才起身用火將其燒掉。
    瞧著罐子里幾乎瞬間就燒完的紙條,向華月忽然眼前一黑,靠在桌子上緩了一會兒,才恢復過來。
    等到眼前清明后,瞧著罐子里的紙灰,向華月連著深呼吸了好幾下,才將蓋子蓋上,回到了榻上,繼續剛才還未繡完的肚兜,只是一顆心早已隨著崇月飛到了關中。
    梁湛靠坐在養心殿內的龍椅上,正在批閱奏折,瞧著這些人奏折之下的嘴臉,梁湛便無名火起。
    恨不能將這些人全都拖出去斬殺了才算舒心,齊德元瞧著陛下的脾氣愈發暴躁起來,心中擔憂,卻不能說。
    只能不停的上些下火的茶湯,好叫陛下消消火,不知道太女殿下何時能歸,若是殿下回來,怕是一切都能好起來了。
    小李子守在養心殿外,聽著里面傳來的陛下呵斥的聲音,只當做是沒聽見的,彎著腰站在廊下,一張臉隱在陰影里,眼神晦暗不明,瞧不真切。
    梁崇月雖遠在關中,因著有系統在,對于京城的情況了如指掌,她不相信梁崇堅就這樣放棄了。
    最愛扮豬吃老虎的人,怎么可能就這樣輕易放棄,想必很快就能看見狗咬狗的畫面了。
    日子一天天過,梁崇月已經定下心來發展關中經濟了,不論渣爹派了多少人來打探她的情況,最后收到的都是殿下每日都去國渠處巡查,還研究出來適合關中地區種植的稻谷,已經播種,想來再過半年就能收獲。
    相比于京城里處處勾心斗角,梁崇月給渣爹營造了一種與世無爭美好幻象。
    不論渣爹此時如何想,梁崇月對于種田這件事有了莫大的興趣。
    只要她研究出來成果來,一聲令下,原本荒廢的田地就種滿了東西,-->>難怪老祖宗都喜歡種地,這種感覺實在充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