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棵樹就是梁崇月昨夜里藏身的那棵樹,也是在這棵樹的背后開槍,射殺了梁崇禎身邊的守軍。
    如今這棵樹已經被燒的不成樣子,樹干輕輕一碰就碳化了,梁崇月不明白刑部尚書帶著她來是何意。
    “殿下您瞧,這樹是從東南面燒起來的,而昨夜了刮得可是西北風。”
    說罷,刑部尚書還上手指了指樹干被燒的最狠的位置,梁崇月有印象,想來是她殺了人之后,子彈飛出帶出的火藥殘渣落在了此處,這棵樹未免是從東南面燒起來的,不過因為有那幾粒火藥在,所以燒的要比西北面燒的更快些。
    沒想到這點小細節都被刑部尚書發現了,做刑部尚書屈才了,應該再兼職大理寺卿才對。
    “張尚書此有理,所以張尚書有何高見?”
    梁崇月并未多說什么,今日派來的人應該都受到了渣爹的旨意,是非要將殺了梁崇禎的兇手揪出來不可的。
    但只要是人就會有私心,渣爹的旨意下的再大,活著的人總不會為了一個死人將自己的前程斷送了。
    張尚書后退三步,朝著殿下躬身行禮道:
    “臣已經調查清楚,昨夜之火是從柴房起,一路燒到了此地,應當是宅子里面有人不安分,當務之急還是要好好審問那些僥幸活著的仆人們。”
    張尚書三句話轉了個大彎子,能在京城里坐到這個位置上的人沒有誰是簡單的。
    寶郡王那剛傳出被下毒的消息,大理寺和刑部還沒開始調查,三皇子就被活活燒死在了獨孤氏的老宅里,其中若是沒有關聯,他就把頭擰下來給太女殿下當球踢。
    陛下已經昭告天下,太女殿下就是大夏未來的新君,他可不能為了一個早就該死的人,葬送了自己的性命和孩子們未來的前途。
    “那就有勞張尚書了,待查到是誰害死了本宮的三哥,本宮的規矩,張尚書應當懂得。”
    梁崇月殺人的規矩和獎賞的規矩在京城里都是出了名的,前者人人避之,生怕沾染分毫。
    后者人人艷羨,恨不得祖上三代都是向家的家仆,只為了今日能入太女殿下的太女府,只要殿下開心,賞賜那是大把大把的來。
    “是,臣明白,臣定當竭盡全力。”
    梁崇月嗯了一聲,轉身離開了已經被燒的只剩下一半的獨孤氏老宅。
    翻身上馬,疾行在京郊的竹林里,梁崇月感受著懷中小小瓷瓶,這是她在梁崇禎死得焦尸手里發現的。
    瓷瓶是系統出品,只要稍微對比就能確認,不過因為梁崇禎死前攥的太緊,仵作到得時間也晚,竟然沒有發現梁崇禎手里藏著的東西。
    一個小小白玉瓷瓶,雖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渣爹現在本就認定了梁崇禎就是她殺得,再讓渣爹看見這瓷瓶,不知要鬧出怎樣的紛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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