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住令皇叔這張臭嘴的不是李彧安已經揉好的犯罪書,而是從上首飛下來的一只長劍:
    “朕的崇月是大夏未來的君王,天下共主,縱然你死,崇月也不會有事,九弟,安心下去陪林母妃吧。”
    梁湛站在龍椅前,看向梁琦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早就該死的人,還有對于梁琦機關算盡隨后卻算漏了一策的譏諷。
    梁琦從前跟在陛下身邊多年,雖一直不得陛下重用,但因著母妃的恩情,也算是與陛下有幾分皇家親情在,又豈會看不出陛下眼神中明晃晃的意思。
    不過不等他問出口,劍柄已經死死的卡在了他的喉嚨里,叫他連活著都是奢望,只能帶著問不出口的遺憾和濃濃的恨意,死在這柄再尋常不過的劍下。
    還是被刺穿喉嚨這樣不體面的死法,與他往日夢中那樣轟轟烈烈的死完全不一樣。
    饒是他早就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也心有不甘,他不該就這樣殞命才對。
    長劍是梁湛從一旁侍衛身上抽出的,直直的穿過梁琦的喉嚨,鮮血瞬間迸發出來,緩緩從梁琦身下流向朝中百官腳下。
    所有人都低著頭看著那血從腳下金磚的縫隙里流淌向外,就連空氣里都彌漫著壓抑的血腥味。
    陛下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從今往后,在大夏,惹到陛下或許還能因著當年的一些情分逃過一劫,可若是惹到太女殿下,那絕對只有死路一條了。
    不過聽聞太女殿下無事的百官心里那塊石頭終于落了地,好令王爺自己去死,沒把太女殿下帶走,不然他們都不敢想陛下和娘娘會不會一怒之下將整個京城都掀翻了。
    “天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梁琦犯下死罪,死不足惜,令王府查封,查抄所有家產,所有男丁于明日午時斬首,家眷發配嶺南,永不得離開。”
    聽到渣爹下的旨意,梁崇月默默將剛拿出來的毒藥又收回了背包里。
    “宿主別收啊,這令王府所有男丁處死,那不是還有何尚書那些人呢嘛?他們還在大牢里,他們又不是什么令王府的男丁,給他們用用看吧,也叫他們嘗嘗那些被他們欺負過的人的痛苦。”
    系統一邊說著一邊氣憤的大喘氣,看樣子確實挺感性的。
    “好,那就讓他們也嘗嘗硬生生被打斷手腳筋的痛苦,然后再服下這個毒藥,先疼再瘋,等到真的變成一個瘋子了,也就到了該砍頭的時候了。”
    梁崇月很欣賞系統的這點小心思,她從不以德報怨,誰欺負她,她就欺負死誰。
    接下來審問何尚書這些人的事情交給大理寺和刑部來就可以了,陛下退朝之后,從太和殿走出來的百官步伐都有些沉重。
    像是被剛才地上流過的血嚇到了一般,陛下還在他們離開之前,讓他們面對面站著,命人將令王爺的尸體從所有人中間空出的那條道上拖出去。
    沖鼻的鮮血加之令王爺死不瞑目的雙眼,所有人心頭微顫,回去之后,怕是連飯都吃不下了。
    這就是惹到了太女殿下的下場,從今往后,怕是再也沒人敢這樣自尋死路了。
    關掉了面板,梁崇月開始了一天的學習,等到天上的日頭都爬到正空的位置了,梁崇月都沒見到-->>李彧安來找她。
    “云苓,李側君可回來了?”
    “回殿下,并未,想來是又留在宮中準備殿試了。”
    云苓說的有理,梁崇月側目看了眼系統,對上它肯定的眼神,梁崇月獨自用了午膳,等云苓帶著人將桌上的東西全都收下去后,梁崇月思索了片刻,還是決定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