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隨泱,你可知道這平南王世子的文采如何?”
    梁崇月瞧著他這樣就不像是個多聰明的,但被平南王妃悉心養大的孩子,應當不會太差。
    井隨泱就站在殿下身后,瞧著殿下的目光在平南王世子身上多停留了幾秒,想起前些日子收到的消息。
    “平南王世子鄉試卷子還有留存,殿下要看,屬下這就取,不過今年平南王家不止世子一人參加科舉,另一位也來了,可要屬下一同將其鄉試卷子取來?”
    “不必了,考完就知道了。”
    梁崇月對于旁人家的事情不想摻和太多,京城里的熱鬧屢見不鮮,今個是平南王府,明日就會是另一家。
    等到所有考生全都檢查完畢,進入貢院后,梁崇月瞥了眼已經被扔滿不該帶進考場東西的竹筐子:
    “保存好了,春闈結束,讓他們自己領走。”
    貢院里面不乏有家世貧苦的,這點東西不知道是家中人省吃儉用多久給他買來的。
    梁崇月抬頭望了眼明媚的太陽,希望里面的這些人都能心想事成,考出自己的最好水平來。
    隨著貢院大門關上,春闈正式開始了。
    隨著試卷的發放,所有考生耳中都傳來了太女殿下的聲音:
    “愿諸位筆落驚風雨,名題金榜志得遂,自此龍躍九霄上,共赴青云展作為。”
    梁崇月留在貢院中,每列的號舍外,她都安排了人值崗,絕不允許有巡考靠近考生。
    一旦有巡考靠近,便是重刑。
    貢院內,號舍中,考生們拿到卷紙后,或正襟危坐,凝眉沉思,或奮筆疾書,片刻不他停。
    墨香與緊張之氣交織彌漫,巡考來回踱步,警覺的維持著秩序,偶爾幾聲輕咳都似乎被放大了。
    時近晌午,日影漸移,梁崇月起身踱步巡查,明黃色的下擺輕拂地面,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考生的心上。
    偶爾站在在某位考生不遠處的位置,以她的眼力足以看到卷紙上面所寫內容。
    峨眉輕蹙,審視著卷面內容,偶爾凝視,只叫考生們壓力如山,汗如雨下。
    這場春闈從開始到結束,梁崇月基本上都宿在貢院里,就連早朝都不必參與,直到春闈結束,她目送考生離開貢院,這場春闈于她卻遠沒有結束。
    無數張卷紙摞在一起,梁崇月親自上手將其名字封存,封存的手法旁人難以復刻,進一步的避免了有人想要更換試卷的風險。
    “殿下這些時日辛苦了,這卷子交給臣送往禮部批閱即可。”
    自從上次收拾過何尚書后,現在何尚書再見到太女殿下都下意識的加緊尾巴做人,畢竟他也不算干凈,殿下若是執意要查,他這禮部尚書之職想必很快就干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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