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尚書看見這一幕,不屑出聲:
>gt;    “今日前來參加春闈的不過五名女子,倒是有些浪費殿下準備了這么多的女巡考。”
    梁崇月聞只是云淡風輕的笑了笑:
    “誰說女子只用于監考女子了?”
    梁崇月的聲音不小,離得近的都能聽得到,一入貢院,吃喝拉撒全在其中,前來參加春闈的考生,每人手上都拿著春闈期間所需的所有東西。
    大包小裹的多的能有十幾個。
    那些男人在聽聞殿下所說,心思不正的朝向女巡考處的眼神都帶著些不懷好意。
    何尚書自詡是讀書人,已經坐到了尚書之位,自然是覺得要比這些考生想的更長遠些。
    “殿下這樣安排,臣就要入宮請示陛下了,放女子進入貢院本就是違背了祖宗規矩,若是影響了考生答題,耽誤了考生前途,這些女子能負責的了嗎?”
    何尚書說的義憤填膺,梁崇月拿起手邊的茶盞就直接砸了過去。
    茶盞從何尚書的腦袋旁邊飛過去,正好砸到一個眼神不正,心思不純的考生腳邊。
    貢院外因為太女殿下突然發怒引起了不小的惶恐。
    無數考生正想跪下,就聽殿下的聲音再次響起:
    “身份驗證和搜身檢查繼續,只是有些話,諸位今日都給本宮聽好了。”
    梁崇月是練武之人,就連茶盞砸向的方向和力度都是控制了的。
    她為了春闈忙碌了這么久,不想因為這些蠢貨耽誤了春闈的吉時。
    從渣爹宣布今年三月舉辦春闈開始,她準備好鄉試的卷子送到各個州縣,大夏各地就開始在春節后提前鄉試了。
    女子科舉本就是今年頭一遭,還要先過鄉試才能進京趕考會試。
    梁崇月原本并未抱有太大的希望,只想著能有一人前來,便是她推動男女平權的一大成功。
    今日能來五人,梁崇月已經很是滿意了,不過有些還沉浸在男權時代的人上趕子找她不痛快,就不能怪她背后給人穿小鞋了。
    她先前已經處理了好幾批官員,能留下來的都是有些實力的,不過實力不代表男人的本質,有些男人從根上就已經爛透了。
    披著一層發著光的外皮,包裹著他們腐敗發臭的軀體,瞧著像是個人,就真的把自己當人了。
    “女子科舉不會變,女巡考也不會少,祖宗立法,本為求賢取士,選拔良才以興邦安國了,本宮安排了女巡考參與其中,正是為了讓科舉更加公正嚴明,以昭告天下陛下求賢若渴,不拘一格之心。”
    “何大人只女巡考會影響考生答題,卻無視往昔科舉舞弊頻發,何大人已經在禮部尚書這個位置上坐了有十年了吧,這十年間,多少人刻苦讀書,將科舉視為振興家族的希望,最后皆因為科舉不公而希望崩塌?”
    “這些女巡考皆是經過本宮嚴格甄選,品行端正,能力出眾之輩,她們嚴格遵守貢院規矩,維護考場秩序,何談耽誤考生前途?”
    “何大人若是執意阻攔,莫不是心中有鬼?擔憂這公正之光照進考場,讓某些人的舞弊行徑無處遁形?”
    梁崇月已經說的夠委婉了,那些腦子長在根上的男人也考不過會試,她也不想將貢院外弄得烏煙瘴氣。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