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崇月將兩處礦山交給大舅舅安排的人看管著,其余還未開采的礦山,北境還沒有劃分歸屬權,還不是她的封地,梁崇月現在還不能動。
免得惹人眼紅,成了多事之秋。
奉天殿正在重建,梁崇月將太廟里的最后一塊牌位丟到火里燒了,瞧著那燒得正旺的火舌,梁崇月漫不經心的用鐵棍挑了挑。
“殿下,人來了。”
井隨泱的聲音在外響起,赤嶸接過殿下手中鐵棍,梁崇月凈手后,看著跟在井隨泱身后走進來的眾人。
都是她這些年細心栽培出來的能人異士,梁崇月坐在龍椅上,俯視這些跪在她面前的男男女女。
梁崇月借著手伸進衣袖的動作,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安排名錄:
“男子去接替那日朝堂上茍活下來的官員,女子去這上面的地方為本公主整治北境的經濟。”
梁崇月現在還不能直接將女子用于朝堂,等她上位那日,她定要這時代也男女平權。
梁崇月一共放飛了兩次信鷹,吸引住了目光。
她跟在渣爹身邊這么多年,一眼就看出這是渣爹的玉璽印出的章,梁崇月頓時就對這封信好奇起來了。
剛看到第一行,梁崇月就看見:向華焱,你的腦子是被北境的風吹廢了嗎?
梁崇月將信拿起來抖了抖,生怕什么不干凈的溜進去了。
再看一眼,第二句罵的更狠:吾兒若死,朕要你向家全族陪葬。
梁崇月不確定的抬頭看了眼暗一:
“這確定是父皇給本公主的?你莫不是來的路上匆忙裝錯了?”
暗一一只手還按在腰間的佩劍上,聽聞殿下此,開始沉默思索起來:
“陛下當時說,若是殿下還在北境皇城未歸,就將此信送到鏢旗將軍手上。”
梁崇月聞,沉默一瞬,像是被氣笑了:
本公主還是他親手教導出來的,他就這么不相信本公主?
梁崇月收回放在暗一身上的視線,也不再繼續糾結渣爹這兩句話是何深意。
信件后面倒都是寫給她的了,看見渣爹許諾只要她平安得勝歸來,先前答應她的賞賜翻倍,梁崇月看的眼睛都亮了。
渣爹雖然平日里狗了一點,但君子一駟馬難追,更何況渣爹還是天子,豈會有說謊的時候。
梁崇月將信件卷起,借著收入袖口的動作放進了背包里,這么重要的證據要好好保存。
“傳本公主命令,大軍即刻整軍,三日后,本公主班師回朝!”
梁崇月現在想到渣爹應下的那些承諾,要不是北境這里還有事情未完,恨不得能現在就飛回去,讓渣爹即刻兌現。
三日之期很快,渣爹派來的人除了體弱了些,旁的一切正常,到底是在朝堂上干過的老油子了,干起活來比小舅舅送來的那批人要快的多。
梁崇月一襲紅衣戰甲騎在戰馬上,離開北境皇宮的時候,兩位舅舅站在城樓上目送她離開。
北境不可一日無主,有兩位舅舅留下坐鎮,她也放心。
來時用了兩個月,歸期漫漫,等到回到京城,已經是碩果累累之時。
終于到了京城外,還未到城門處,梁崇月遠遠就看見了聚集在此的百姓,一個個翹首以盼大軍歸來。
人群熙熙攘攘,卻又秩序井然,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崇敬與興奮之色。
城門上龍旗飄揚,在微風中獵獵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