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嫻妃嘴硬,想來是不死到臨頭是不會乖乖認罪的。
“娘娘,奴才瞧著這金鑲玉上還刻著兩頭嬉戲的麒麟,做工精湛,像是宮里所制,奴才去器物司一問便知這是哪個宮里頭的了。”
關鍵時刻李瑾一句話擊碎了嫻妃最后的倔強。
后宮里的女人多、孩子也多,梁湛雖一眼就能認出這是宮中器物司所制,他這些年賞玩下去的珠寶首飾繁多,實在認不出這是何時賞賜給何人的了。
“準了,召器物司太監總管。”
齊德元被打的腿腳還不算利索,這樣跑腿的活,自然是小李子代勞了。
小李子從渣爹身邊默默離開,不多時就帶著一位長得有些瘦弱的太監走了進來。
“奴才器物司太監總管薛青,見過陛下,陛下去萬歲萬歲萬萬歲,見過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起來吧,你回頭去看看那金鑲玉的鐲子可是出自你司的手藝?”
來的路上,小李公公已經將事情的大概都同薛青都說了一遍,鎮國公主殿下被人下毒一事重大。
他走到半道聽聞此事,連忙回去取了專門記錄金鑲玉的冊子,唯恐記憶出現了混亂,在殿前說錯了話。
薛青起身,李瑾將手上金鑲玉的手鐲遞上,丹桂想要來搶,手快要碰到鐲子的那一刻,被兩個小太監按住,死死的按在地上。
她越是這樣,越證明這鐲子有問題,薛青一刻也不敢耽擱。
凡是器物司出去的珠寶首飾,他都要過目一遍,確保做的沒有任何問題才會交上去。
只要是過了他的眼的,就沒有他不記得。
在看見那只金鑲玉的手鐲時,薛青就已經想起來了,但畢竟兩邊皆是位高權重,他這器物司太監總管的位置也是一步步熬出來的,此時記錄的冊子比他的話好使。
薛青憑借記憶翻開到記錄這只金鑲玉手鐲的那幾頁,轉過身來,將手上冊子交到小李公公手上。
“回皇后娘娘的話,此等成色的金鑲玉手鐲,五年間,器物司只打過三只,其中一只麒麟紋樣的金鑲玉手鐲,奴才沒有記錯的話是送到了嫻妃娘娘宮里,這冊子上都有記錄,還有紋樣留存。”
薛青一句話,讓嫻妃成為了全場的焦點,梁崇月這下可以光明正大的轉頭去欣賞嫻妃不太好看的臉色了。
“滿口胡謅,本宮是派人去打過一只金鑲玉的手鐲,但那手鐲早在去年就已經摔壞了,本宮還派人去你們器物司問過可還能修復,是你自己說你們手藝不精,那只廢掉的鐲子本宮早不知放到何處去了。”
嫻妃忽然起身,伸手指向薛青,眼神卻時不時的瞟向渣爹。
她先前的辯詞說的不錯,可惜心里還是不夠強大,這副樣子落在渣爹眼里,明顯就是心虛作祟,之后再怎么辯解也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