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崇月則是回頭又看了眼他們走過的路,現在的雪大,路上的腳印估計一晚上過去就會被雪給蓋住了。
希望她的感覺是錯的,大雪天的應該沒有哪個神經病會出來跟蹤人的。
梁崇月帶著一只狗,牽著一匹馬還馬背上綁著的人消失在了雪地里。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一行黑衣黑袍,帶著面具的男人出現在了他們剛待過的地方。
“掌令我們跟的這么遠,公主殿下若是遇到什么危險,咱們也趕不上啊。”
為首的男人臉上戴著的面具有淡淡的銀色紋路,側目看了眼剛才說話的下屬,一個眼刀過去,那人就低頭退下了。
“陛下只讓我們跟著保護,前頭自然有人開路,老三,你越界了。”
為首的男人說完后,一道銀光在今晚皎潔的月光下一閃而過,剛才出的男人轟然倒地,只在雪地里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影子,就消失在了雪地里。
為首的男人轉了轉脖子,攏了攏身上的披風,抬頭看了眼在月色下極其明顯的鵝毛大雪,對于皇兄和崇月之間的這出戲,他看了這么多年,也看夠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
“走吧,再不跟上,人就要走遠了。”
為首男人長嘆了一口氣,認命般的抬腳跟隨地上的腳印朝著前面走去。
另一邊的燭火通明的養心殿內,梁湛手上拿著剛從邊關百里加急送來的捷報,看著上面足以振奮三軍的消息,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暗一。”
梁湛聲音低沉的像是塊冰,冷的光是聽著就叫人膽寒。
一道黑影聽到陛下著急,從房梁上落下,快步走到陛下跟前。
“屬下在此,陛下有何吩咐?”
梁湛將手里剛送來的捷報隨手扔到地上,閉上眼睛,疲憊的捏了捏眉心。
暗一將陛下剛扔下的信件撿起,仔細翻看起來,在看見邊關大捷時,暗一不明白這么好的消息,陛下為何還是這副愁云密布的樣子。
“陛下,邊關大捷,狼瓦也愿意無條件歸降大夏,只等鏢旗將軍拿下大越,便可班師回朝,公主殿下肯定會隨軍回京,陛下也就不用再每日擔心公主殿下安危了。”
梁湛眼皮微抬看了眼暗一,這么笨的一個人,他當初是因為什么將人收在身邊的?
“向靖川死了,你沒看見?”
被陛下這么一點,暗一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趕緊將手中信件看完,再看到最底下那一張與前面字跡不符的信紙時,暗一才看見上面說的:
向小將軍已死,殿下帶著一隊人馬提前帶著向小將軍尸體回京,已經出發。
暗一將最后一張信紙上的內容看了一遍又一遍,他從前陪著陛下在邊關待過幾年,邊關這個時候正是下雪的時候,此時回京,這一路上又冷,雪又大,就算一路都有暗衛相護,公主殿下也定是要吃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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