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是覺得蓮妃現在前途未卜,烏羌進了慎刑司,除非蓮妃一夜之間就好起來,把人給撈出來,不然入了慎刑司能活著出來的寥寥無幾,才敢這么大膽。
梁崇月尋到烏羌的柜子,柜子里面倒是整齊,但還是有被翻動過的痕跡,想來里面值錢的東西都已經被翻走了。
梁崇月將懷中塞著的畫和金鎖一起塞進柜子的角落里,轉身出了下房,將房門關好后,原路返回,回了翊坤宮。
翌日一早,梁崇月陪著母后用膳時,就連李瑾步履匆匆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娘娘、殿下,慎刑司那個姓羌的太監跑了。”
梁崇月同母后對視一眼,同時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了然的神色。
有母后在此,梁崇月并未回應李瑾的話,同母后對視過后,梁崇月將自己愛吃的小菜夾了送到母后碟中,心照不宣的事情,此處也沒有外人,無需太過緊張。
向華月倒是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眉頭微微蹙起,朝著李瑾開口道:
“多派些人手出去找,陛下的壽誕在即,宮里各處都在為陛下的壽誕準備著,不能叫這個太監將陛下的壽誕給毀了。”
此局是一早便準備好了的,李瑾等到娘娘此,躬身退下后,就帶著慎刑司的總管太監和一眾侍衛滿宮里去抓人了。
雖不至于聲勢浩大,但還是將此事傳到了陛下耳中。
等梁湛換下朝服到了翊坤宮的時候,梁崇月剛陪著母后用完早膳,聽到齊德元的唱禮聲,幾乎是同一時間,兩人面上的淡定不在,多多少少帶上了幾分憂心之色。
梁崇月跟在母后身邊前去迎接渣爹,在看見渣爹滿臉怒氣的走進來的時候,梁崇月仿佛已經看見渣爹在得知蓮妃給他帶了綠帽子之后的反應了。
定然是雷霆之怒,血洗了景陽宮。
“怎么回事?慎刑司的人都是吃干飯的嗎?居然讓一個太監從慎刑司里跑出來了。”
梁湛坐在上首,滿臉怒氣難消,今日早朝上那幾個老古董又在催著他立太子,拖了些時間,一下朝,他朝服才剛換下,就聽說蓮妃身邊侍奉的那個太監從慎刑司里逃了出來。
若不是此話是齊德元親口所說,梁湛都要懷疑他是不是今早是不是起的太早了,出現幻聽了。
“陛下息怒,慎刑司里專門審理此人的主事稟報時說,這小太監有武功在身,受刑時還會護住心脈,尋常一套審理次序下去,哪怕再嘴硬的人也扛不住,此人倒是能忍,入了慎刑司這么久了,還是一口咬定蓮妃是無辜受人陷害,其中莫不是真的內有隱情?”
向華月眼中流露出隱隱不忍之色,像是真的在為蓮妃的遭遇感到同情。
梁崇月見母后迎了上去,轉身端了一盞茶遞到渣爹面前,隨后坐在母后身邊乖巧的聽著。
“有武功在身?”
梁湛很快就抓住了其中重點,宮里的太監除非是像跟在崇月身邊的平安一樣,是從小訓練出來用以保護皇嗣的,才會教他們習武,后宮里其他太監是絕不允許有武功在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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