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今日見到了太多的血腥場面,小廚房準備的午膳比往日里清爽簡單,多是爽口下飯的菜。
梁崇月陪著母后用完膳后,正在用茶水漱口,就見李瑾從外面走了進來。
“回娘娘的話,今日午時,陛下去了景陽宮看望蓮妃時,黃婉儀正在為蓮妃擦洗,蓮妃一直未醒,陛下罰了蓮妃身邊跟著的兩個宮女后,去了黃婉儀宮里用膳。”
梁崇月聽聞李瑾此,與母后對視一眼,兩人眼中皆帶上了一抹極淡的笑意。
“她想侍奉陛下,那就隨她去吧,該查的東西查好,她那身純良的皮子若是能一直披著,也就罷了,若是自己撕破了,就別怪本宮心狠了。”
梁崇月想了想,轉頭看向云苓:
“去將齊太醫寫得那三張紙的方子取來給母后瞧瞧。”
“是,殿下。”
云苓領命離開,梁崇月回頭正好對上母后略帶疑惑的眼神。
“母后不知,蓮妃小產正是黃婉儀所為,兒臣今日見齊太醫在景陽宮里時的神色不對,便叫李公公喊他前來為兒臣診平安脈,兒臣逼問之下,他將三個月前黃婉儀以身體不適為由,騙他寫下方子之事全招了,那些方子分開是良藥,若是放在一起燒制便是于有孕女子身體有害的毒藥。”
“還有這事?”
向華月眉頭微微皺起,她是有懷疑過黃婉儀,只不過宮中與蓮妃有仇的宮妃實在是多,黃婉儀母家早在幾年前就落魄了,于她再無助力,她便沒有讓李瑾去深查下去。
沒成想黃婉儀還能有這種本事。
云苓速度很快,母后剛問完話,她就帶著那三張寫得滿滿當當的紙張走了進來。
梁崇月坐在母后身邊喝茶,瞧著母后只粗略的翻看了一下這三張紙上的內容,就將這三張紙都遞到了春香姑姑手里。
不出一盞茶的功夫,春香姑姑就將這三張紙都看完了,將紙張折好遞回了母后手中。
“如何?可有不對?”
向華月目光從手中的紙張抬起,看向春香。
“回娘娘的話,這上面所寫的藥方本身并無不妥,只是如殿下所,其中幾味藥材混在一塊,便是最傷女子根本的東西,不論蓮妃有沒有身孕,一旦服下此藥時日一長,內里便會虧空的厲害,三月之期已是極限,大羅神仙難救。”
向華月拿著紙張的手指慢慢摩挲著,面上神色未變,叫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此事崇月怎么看?”
母后忽然出聲,梁崇月放下手中茶盞,開始認真回應母后的話。
“母后才是后宮之主,宮里出了這樣的事,如何處置,自然是母后說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