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禪,讓人挖了她一只眼送去給林守財,順便教教他識人,邊關戰事緊張,江南水患嚴重,告訴林守財,他唯一的女兒能不能留條命在宮中茍活,全看他有沒有一顆愛國之心了。”
“是,奴婢告退。”
春禪領命退下后,路過五公主床邊時,退下的腳步都帶著幾分狠勁。
“娘娘,林美人是林守財早亡的嫡妻的孩子,這林守財早就續娶了,未必能為將軍在邊關的戰事添磚加瓦啊。”
春香一想到五公主金尊玉貴,還在襁褓之中,鳳體就受如此損害,娘娘還能留她一條狗命活著,簡直菩薩心腸。
她雖是鐵血營里一路殺上來的,這么多年一直跟在娘娘身邊,娘娘同她是君,是主,是再生父母。
若是讓她來,不止林美人要受盡鐵血營108道酷刑,不論是太后還是皇后,亦或者是丞相老賊,都死不足惜。
向華月都無需多看就明白春香在想什么。
“她只是個戰前卒,本宮不要她的命,便有的是人想將她滅口。”
“本宮愛重皇上,林守財雖不是什么高官,那也是皇上欽點的朝臣,本宮已經把臺階給他鋪好了,他若是不肯,自然有皇上來處置。”
她要讓所有人都知道,給獨孤氏賣命的沒有一個好下場。
她的手要留著親手解決了傷害崇月的兇手。
“娘娘,宸皇貴妃身邊貼身侍奉的春禪挖了林美人一只眼,送去了林家。”
坤寧宮里,冬梅匆匆進來,揮退了左右宮人,把剛打探到的消息小聲匯報給了皇后。
“你說什么?咳咳咳,向華月居然沒有直接殺人?”
天涼了,皇后身子一直病著不見好轉,每日還要強撐著早起,全靠湯藥和厚重的脂粉維持表面威儀。
冬梅知道皇后娘娘心中擔憂,可對上那雙憔悴的鳳眸,也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啪的一聲,皇后手上拿著提神用的白玉小瓶手滑掉在了地上。
“太后這一計兩月前就開始籌謀的,那么點大的孩子肯定活不下來,若是皇上深究,保不齊還會連累本宮,那本宮的崇禎和芷柔……”
皇后一提到現在每日還要抹藥的一雙兒女,便是心痛到不能自已。
皇子面容有損便不能繼位,更不必說公主了,失容便是失德。
都是楊美人那個廢物,若不是她無能,這些苦楚便該向華月和她的孩子來受!
皇后氣的護甲都在手掌掐出紫痕來了,都毫無察覺。
“娘娘放寬心,您是皇子公主的生母,是大夏的國母,背后還有極強勁的外祖家為您撐腰,此事是太后娘娘同純美人做下的,與娘娘何干?”
冬梅利索的撿起地上的白玉小瓶,放置一旁,安撫著皇后。
“況且皇上已經把林美人送去給宸皇貴妃泄憤了,想必也不會深究此事。”
皇后冷靜下來思索片刻,覺得冬梅的話也有幾分道理。
“說得對,大夏最重孝道,皇上就算是知道是太后動手,也不能對太后做什么,本宮外祖家可是齊王府,本宮還是皇后,就算東窗事發,父親也定會選擇本宮。”
皇后越想越覺得有理,一顆心安定了不少。
看著桌上放著的白玉小瓶,突然想起個人來,原本清秀華貴的臉上,閃過一絲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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