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裕山跟劉永強之間,其實并不算熟。劉永強現在才二十來歲,但劉裕山已經三十多歲了,兩人相差七八歲,小時候也不是在一起玩的。事實上,劉裕山跟劉永強的關系,還不如劉炳強跟劉永強那么近呢。再加上劉裕山這些年混的很慘,在村里也沒啥面子。而劉永強,屬于上得了臺面的老大,兩人之間差別極大。不過,都是一個村的人,多少能扯上些關系。劉永強拉著劉裕山坐在屋里,佯裝寒暄了一番,然后便開始說起劉雨沁跟王思洋結婚的事。字里行間,劉永強都是在嘲諷劉雨沁當年的選擇。劉裕山知道劉永強最近跟王思洋起沖突,他也不想摻和其中,只是隨口應付。一頓飯吃的也不甚愉快,不過,臨出門的時候,劉永強還是勾肩搭背地將劉裕山送出了包間,搞的好像很親昵似的。這邊,劉永強帶著一群手下剛離開沒多久,另一邊,便有幾人迅速沖過來,將劉裕山攔下了。“洋哥要見你!”幾人扔下一句話,不由分說,便將劉裕山裝進車里,直接帶到了王思洋的一個場子里。王思洋自從知道劉永強跟劉裕山見面之后,心里就有些不踏實,吃過飯都沒去夜店,直接來了這個場子里。見到劉裕山被帶進來,王思洋便氣不打一處來。“劉裕山,你他媽膽子還真不小呢!”“我他媽是不是跟你說過,讓你以后少往永文村跑。”“你他媽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王思洋憤然怒罵。劉裕山看到王思洋,就好像見到了閻王似的,嚇得瑟瑟發抖。“我……我只是進來吃個飯,沒……沒別的事……”劉裕山連忙說道。王思洋拍案而起:“操你媽的,當老子是傻子啊?”“吃飯,跟他媽劉永強吃到一起了?”“說,你他媽跟劉永強那個狗東西,到底商量啥呢?”劉裕山一愣:“沒……沒商量啥啊!”“他就是……就是請我吃頓飯。”王思洋勃然大怒:“操你媽的,還想騙老子?”“劉永強是什么人,你在他面前,連個屁都算不上,他會請你吃飯?”劉裕山急道:“不是他請我吃飯,是……是偶然間遇到的……”王思洋再次暴怒:“偶然遇到?”“你他媽這么幸運,恰好就遇到他了?”“而且,那么大個飯店,你一個人去吃飯?你真當我是傻子?”劉裕山:“不是,我……”他剛想把郭昌吉的事情說出來,但話到嘴邊,卻突然又咽了回去。郭昌吉可是跟劉雨沁勾搭一起了,他要是把郭昌吉暴露了,那后果豈不是更慘?以王思洋的暴脾氣,劉雨沁下半輩子,肯定得躺輪椅,而他和父母,估計不死也得丟半條命啊!所以,劉裕山壓根不敢往下說了。“說啊,怎么不說了?”“沒話說了?”王思洋氣呼呼地道:“劉裕山,你他媽還想騙我?”“說,劉永強到底跟你說了什么!”劉裕山顫聲道:“真……真沒說啥啊!”王思洋氣急敗壞:“你他媽的,我看你是給臉不要臉!”“老子好好跟你說,你不當回事是吧?”“行,那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嘴硬!”王思洋一揮手:“給我打!”他那些手下沖上去,將劉裕山按在地上,一通亂打。劉裕山被打的抱頭求饒,卻沒人理會他。王思洋再次詢問,但劉裕山依然一口咬死沒說什么。事實上,劉永強也真的沒跟他說啥。王思洋可不相信這個,以為劉裕山心里有鬼,故意想騙自己,不由更是惱怒,直接讓手下把劉裕山的兩條腿全部再打斷不僅如此,為了泄憤,他還讓人把劉裕山兩條胳膊也打斷。看著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劉裕山,王思洋直接踩著他的腦袋,啐了一口:“劉裕山,你他媽給我聽清楚了!”“你以后敢再跟老子耍什么心眼子,下次,老子就要你的命!”說完,王思洋又狠狠一腳踢在他臉上,踢得劉裕山口鼻出血,這才讓人把他扔了出去。此時,樓下一個角落里,六指兒看著滿身是傷被扔在地上的劉裕山,立馬掏出手機,給陳學文發了個信息。陳學文現在正在賭場坐著,接到六指兒的消息,不由微微一笑:“計劃很順利!”劉永強坐在旁邊,低聲道:“文哥,你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讓我非要請劉裕山吃飯,這不是坑劉裕山嗎?”“你該不會是想利用劉裕山對付王思洋吧?”“這根本不可能,劉裕山沒這個本事!”原來,今天在飯店,劉永強跟劉裕山的偶遇,其實都是陳學文一手策劃的。他知道王思洋會派人跟蹤劉永強,所以,故意讓郭昌吉把劉裕山約到那個飯店。等郭昌吉出來,就讓劉永強進去,創造跟劉裕山偶遇的假象,故意拉劉裕山吃飯,都是做給王思洋看的。而王思洋,也的確沒有讓陳學文失望,果然勃然大怒,將劉裕山抓去狠狠收拾了一頓。陳學文看了劉永強一眼,輕笑:“劉裕山的確沒這個本事,但不代表別人沒有。”劉永強滿頭霧水:“別人?誰啊?”“劉裕山家就他們幾口人了,也沒有什么關系近的親戚。”“永文村,沒人會為他們撐腰的!”陳學文淡淡一笑,并未多做解釋,而是拍了拍劉永強的肩膀:“強哥,接下來這兩天,王思洋估計會找機會埋伏你。”“你做好準備,該是時候收拾王思洋了!”劉永強頓時來了精神:“怎么收拾?”“我需要做什么準備?”陳學文笑道:“你只需要和往常一樣,去開展點夜生活。”“其他事情,交給我就可以了!”劉永強愣了半晌,最后憋出一句話:“靠,說來說去,還得我犧牲色相啊!”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