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半,丁家大院。丁慶澤垂頭喪氣地從丁家大院中走了出來,面色陰沉到了極點,坐進了門口停的那輛奔馳車里。開車的是一個與丁慶澤一起從國外回來的男子,名叫楊成俊,正是之前一直想要拿下夏青荷和夏芷蘭的那個男子。見到丁慶澤如此表情,楊成俊問道:“什么情況?”丁慶澤嘆了口氣:“還能什么情況,家族開會,讓我交出天成集團的股份。”“等過段時間,讓我出國,不許再回來了!”“媽的,這群王八蛋,都是一群白眼狼。”“我爸以前對他們多好,他們結果就這樣把我的繼承權給剝奪了?操!”說完,他又看了看車后面空蕩蕩的座位,不由皺眉:“他們幾個呢?”楊成俊撇了撇嘴:“說什么家里有事,都回去了。”丁慶澤面色頓時變得極其難看,他不是傻子,當然知道這家里有事其實就是借口。這些跟他一起回來的同學朋友,都是一些富二代,本來他是想帶著這些人來平州,幫他拿回天成集團,然后也從中獲得一些利益。而現在,這些人看到丁慶澤基本失勢,自然也就不會在這里多逗留了,隨便找了個借口就走了。“看來古人真的沒說錯啊。”“人走茶涼,樹倒猢猻散!”“呵,幾天時間,就讓我嘗遍人情冷暖,真是可笑!”丁慶澤悵然感慨道。楊成俊笑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個道理永恒不變。”“能被這點挫折就打破的,那也不是真正的友誼。”他拍了拍丁慶澤的肩膀,笑道:“再說了,我不還在這里嘛!”“咱倆自己兄弟,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丁慶澤看了楊成俊一眼,再次感慨:“果然,患難見真情。”“俊哥,咱倆兄弟,我也不多說了。”“反正,只要我拿回天成集團的股份,有我丁慶澤一口吃的,就絕不會虧著你!”楊成俊笑道:“自己兄弟,不必客氣!”“不過,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丁慶澤悵然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啊。”“現在,家族基本把我排出去了,這幾天時間,就要讓我把我父母留給我的股份轉移出去。”“沒了這股份,我就基本等于是被徹底踢出局了。”“呵,出局之后,我估計就只能滾回國外,每個月拿幾萬塊生活費了。”說到這里,他心里倍覺凄涼。畢竟,他曾經可是丁家家主的人選,也是即將掌管天成集團上百億產業的人。而現在,這才短短幾天時間,竟然被人直接搞出局。鬧出這么多事情,他心里現在其實更多的還是后悔。早知道這個陳學文這么難對付,當初他就不應該去針對陳學文啊。現在可好,陳學文啥事沒有,反倒他先被踢出局了,他心里的郁悶可想而知。楊成俊思索了一會兒,低聲道:“澤少,有句話,我不知當說不當說!”丁慶澤微微一愣,點頭道:“有什么話你盡管說。”“咱們自己兄弟,沒什么不能說的!”楊成俊緩緩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說了啊!”他深吸一口氣,突然冷聲道:“我覺得,丁家那些人,其實壓根都沒打算讓你當家主。”“他們表面把你接回來,看似是要執行你父親當年留下的遺愿。”“可事實上,這些人都各懷鬼胎,故意坑你呢!”丁慶澤皺起眉頭,思索了一會兒:“為什么這么說?”楊成俊聳了聳肩,道:“這很明顯啊。”“你想,你剛從國外回來,對平南的情況還不熟悉不了解,他們就立馬推你出來當昭陽區的老大。”“這叫什么?這叫捧殺!”“故意把你捧到高位,然后,等著看你犯錯,再趁機把你搞垮。”這話,讓丁慶澤直接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之前他壓根沒往這方面考慮,現在聽楊成俊這么一說,他心里突然覺得,的確好像是這樣的。看著丁慶澤臉上的表情,楊成俊低聲道:“而且,你看他們把你推上的是什么位置。”“昭陽區老大,跟花園區剛好接著,旁邊兩個區,都是陳學文的人。”“這擺明就是要讓你跟那個陳學文對上,然后,借陳學文的手整垮你。”楊成俊嘆了口氣:“澤少,說真的,咱們都是出國留學的人了,論智差。”“你知不知道你輸在什么地方?”丁慶澤立馬搖頭。楊成俊冷聲道:“你輸就輸在,剛剛回來,對任何情況都不熟悉,對陳學文也不熟悉,才會中了他的計。”這話深得丁慶澤的心意,他也不覺得自己比陳學文差多少,怎么就輸在陳學文手中了。現在想想,的確應該便是這個原因。自己才回來,人生地不熟,才會輸的這么慘啊。楊成俊接道:“而且,我懷疑,你們丁家,肯定還有人跟陳學文通風報信了。”“不然的話,陳學文怎么知道你要用那個周紅娟對付他們,然后反將你一軍?”丁慶澤一巴掌拍在座椅上,憤然道:“媽的,我也是這么想的。”“肯定是有人給陳學文通風報信,不然,他怎么可能知道我的計劃。”“操,是哪個王八蛋,做事這么陰險啊!”“他媽的,別讓我查出來了,不然我非弄死他不可!”楊成俊擺手道:“事已至此,查不查得出來,已經沒有什么意義了。”“我覺得,你應該做件事,反擊一下,整垮陳學文,同時把屬于你的東西再拿回來!”丁慶澤陷入沉默,他倒是想整垮陳學文,但也得有這個本事啊。“算了吧。”“我現在既沒人,也沒權,更沒辦法,怎么整垮陳學文啊!”丁慶澤嘆息道。楊成俊看了他一眼:“靠,你缺啥,我可以給你提供啊。”“整垮陳學文嘛,那還不簡單至極!”“你盡管放心,我來幫你安排。”丁慶澤瞪大了眼睛:“你……你有人?”楊成俊得意一笑:“別忘了,我家是跨國集團,手底下還是有些人的。”“做這點小事,易如反掌!”丁慶澤撓了撓頭:“可是,怎么做?”楊成俊冷笑一聲:“簡單。”“咱們來個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他怎么對你的,咱們就怎么反擊他!”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