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丁慶豐的力推之下,丁家最終還是同意了這個決定。由司馬煥背黑鍋,然后,再由丁慶澤出任昭陽區老大的位置。第二天晚上,丁家便在天成集團的會議上,將這個處理結果公布了出來。對于丁家讓司馬煥出來頂罪背黑鍋的事情,陳學文也早有預料。只不過,丁家推舉丁慶澤出任昭陽區老大這個職位的事情,卻是完全出乎陳學文的預料。因為,宏少曹嵐這件事,完全就是丁慶澤搞出來的。按道理來說,丁家因為這件事,付出了這么大的代價,肯定是要懲罰丁慶澤的。誰能想得到,丁家竟然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將丁慶澤推舉為昭陽區老大。這是不僅沒有懲罰,甚至還給了他獎勵啊。在丁家提出這個提議的時候,會議上不少投靠丁家的人,便立馬點頭表示支持這件事。陳學文這邊,他并沒有表態,胡長生等人也都沒有說話。事實上,胡長生也在盤算這件事背后的問題。唯有劉栓子不甘心,嚷嚷著十二區老大,都是得經過董事會投票定下來的。現在董事會還未確定,怎么能讓丁慶澤成為昭陽區的老大。對于劉栓子的這個駁斥,也早就在丁慶豐的預料之中。丁慶豐輕笑道:“劉老大的意思,我明白。”“董事會未確定之前,就沒法做這個投票。”“不過,蛇無頭不行。”“昭陽區這么大一個攤子,總得有人帶領著,不能沒人管吧。”“我的意思是,先讓慶澤擔任昭陽區的代理老大。”“畢竟,慶澤手里拿著不少公司的股份,當這個老大,也算是綽綽有余。”“等以后董事會確定之后,再決定這個職位,大家意下如何?”他這邊的眾人自然是立馬開口支持,陳學文和胡長生這邊依然是沒有說話。劉栓子還想反對,但被陳學文輕輕扯了扯衣服,頓時閉上了嘴。在沒人反對的情況下,這件事也就按照丁慶豐的提議,開始運作了。司馬煥承擔了宏少死在平南的罪責,而丁慶澤,則正式成為昭陽區的代理老大,由丁慶豐丁慶元親自帶他去昭陽區任職。會議散掉,陳學文這邊眾人便直接下了樓,趕到了豐園廣場。剛進辦公室,劉栓子便急道:“學文老弟,你剛才拉我干嘛?”“咱們好不容易把司馬煥搞下來,這昭陽區老大的位置,說啥也得競爭一下,怎么就這樣拱手讓出了?”“那個什么狗屁丁慶澤,什么玩意,有什么資歷,憑啥當昭陽區的老大?”陳學文笑了笑:“我知道你不服氣,但這件事,是丁家力推的事情,咱們也改變不了。”劉栓子不服氣道:“這有啥改變不了的,咱們就是咬死不同意,他們也沒辦法吧。”陳學文:“咱們不同意,他們的確沒辦法。”“但是,難道咱們推舉出來的人,他們就會同意嗎?”劉栓子一時語結:“這……這……這也不能讓他們占便宜啊!”陳學文搖了搖頭:“便宜哪兒那么好占啊?”劉栓子好奇:“什么意思?”陳學文:“這次的事情,是丁慶澤在背后策劃指使的,司馬煥是幫他做事。”“現在,司馬煥卻被推出來背黑鍋,要承擔宏少這件事的所有罪名。”“你覺得,這合理嗎?”劉栓子搖了搖頭:“是不合理,司馬煥估計是被丁家威脅了吧。”陳學文:“那肯定是的啊,要不然,司馬煥也算是個老油條了,怎么可能背這種黑鍋。”“宏少死了,司馬煥出來頂這個罪,不死也得脫層皮。”“我估計,丁家是拿住司馬煥的把柄,或者是抓了他的家人,威脅他,他才不得不站出來頂罪。”說到這里,陳學文看向劉栓子:“司馬煥在昭陽區一二十年,身邊肯定也有一些比較親信的手下。”“現在司馬煥被丁家逼著去背這個黑鍋,丁慶澤又取代了司馬煥的位置。”“呵,司馬煥的那些親信,可不一定會認同這件事吧!”聽聞此,劉栓子眼睛頓時亮了,興奮道:“你的意思是,司馬煥那些手下,可能會造反?”陳學文搖了搖頭:“造反倒不至于,畢竟現在丁家勢大,司馬煥那些手下真敢做什么事,那就是找死。”“不過嘛,表面上不敢做什么事,背地里可就難說了。”“至少,丁慶澤想掌控昭陽區,可沒那么容易!”說著,他又笑了笑:“這一次,司馬煥算是替丁家背了黑鍋。”“如果丁家不染指昭陽區,而是扶植司馬煥的手下上位,那昭陽區就依然會在丁家手中掌握著。”“可是,丁家有點太急迫了,竟然讓丁慶澤去接管昭陽區。”“呵,前腳司馬煥剛替他們背了黑鍋,后腳就立馬要搶奪司馬煥的家產。”“丁家這一次,可是走了一步臭棋啊!”劉栓子恍然大悟,笑道:“原來是這個意思啊。”“我說呢,剛才在會議上,你干嘛扯我衣服不讓我說話,原來就是故意默認啊。”“哈哈哈,照你這么說,丁家這一次,看似占了便宜,其實是要吃大虧啊!”陳學文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幾人又聊了幾句,劉栓子等人便先離開了。胡長生打算離開,但被陳學文叫了下來。陳學文把房門關上,低聲道:“胡爺,剛才有些話,我沒有明說。”胡長生明白陳學文的意思,劉栓子這個人是出了名的嘴大,有些話是不能跟他說的,不然就會暴露出去。陳學文現在要說的事情,才是最為重要的。胡長生在桌邊坐下,低聲問道:“還有什么問題?”陳學文輕輕叩了叩桌子,低聲道:“看今天這情況,我估摸著,丁家內部,應該是出現了問題。”胡長生皺起眉頭:“你也看出來了?”“我也是這么感覺的。”“丁家既然要培養這個丁慶澤,為什么會在丁慶澤犯了這么大錯誤的情況下,推他當昭陽區的老大?”“我看這不像是要培養他,反而是想捧殺他啊!”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