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晾幾天就乖了
顧明淵的瞳孔驟縮,那時他剛創業,住在狹小的出租屋,熬夜畫設計圖時,總把林夏送的櫻花書簽別在圖紙上。
可不知從何時起,野心吞噬了溫柔,他開始嫌棄她的小便利店寒酸,厭惡她執著于平凡的生活。
病理科。。。林夏突然指著藥瓶背面被涂抹的字跡,你以為我是裝病?上周我去檢查,醫生說我長期營養不良,胃黏膜損傷嚴重。
她苦笑,你每次應酬完吐得昏天黑地,我連夜熬醒酒湯,自己卻連口熱飯都顧不上吃。
洗手間的燈光忽明忽暗,顧明淵看著林夏單薄的身影,那些被他刻意遺忘的畫面突然清晰起來。
她在暴雨天冒雨給他送文件,渾身濕透卻笑著說怕你餓;他發高燒時,她守在床邊整夜用酒精擦身,自己卻累得在椅子上睡著。。。。。。
我們離婚吧。林夏的聲音平靜得可怕,摘下無名指上的戒指,輕輕放在洗手臺上。
金屬碰撞的輕響,像是某種儀式的終結,你自由了,顧總。
顧明淵伸手去抓,卻只攥住一片虛空。
林夏轉身的瞬間,他忽然想起那年雪夜,她穿著粉色圍裙,像只歡快的蝴蝶撲進他懷里。
而此刻,她的背影冷得像冰,再也不會回頭。
身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顧明淵的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慌亂:林夏,你走了就不要回來了,我是不會哄你的。
林夏沒有回頭,只是握緊手中的保溫袋。玉子燒的余溫早已消散,就像他們回不去的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