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城兵馬司校場旁密林冒著硝煙,響起陣陣槍聲。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敖云帶來的人全部被槍殺。
敖云含著淚,騎著葉昆不知道從哪里給他弄來的一頭毛驢,直奔城門而去。
他現在恨不得肋生雙翅,飛回北狄。
心急如焚是一方面,主要是葉昆那家伙臨走的時候把他身上的銀票拿了個干凈。
現在要回去的盤纏都是個問題。
不過幸虧昨天給那些護衛發了餉銀,省著點,應該能堅持到家。
到了城外,他直奔提前約定好的緊急集合點,卻看到自己那些護衛一個個像鵪鶉一樣躲在小樹林里。
走近了才發現,那些護衛別說兵器,就連衣服都被搶光了,全身上下就剩一條褻褲。
還有一些根本沒有褻褲的,干脆就是掛著屁股,一絲不掛。
經過詢問才知道,他們剛到這里就遇到一群蒙面人。
那些人一出手就把他們打得屁滾尿流,武功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那所謂的戰斗完全是碾壓式的被動挨揍。
據衛隊長匯報的情況來看,那些人應該都是大梁武林中的高手,不但把他們洗劫一空,還把他們的武功都廢了。
敖云現在算是徹底傻了眼,人生第一次體會到為銀子發愁的感覺。
于是大家開始獻計獻策,把自己的特長都歸攏了一遍,看看有沒有能賺錢的方法。
皇城內,前來參加公主大婚的文武百官都在金鑾殿外等候。
大家都在議論著“老神仙”。
皇后寢宮。
李清婉和香妃正在冒著熱氣的浴桶中沐浴。
此刻,二人面無表情,目光呆滯,看上去像是被抽走了靈魂的軀殼。
幾名宮女小心翼翼地用軟巾擦拭著羊脂玉般水嫩的肌膚。
即便同為女人,幾名宮女也都不由地心動。
房門被推開,負責看著李清婉和香妃的方萍趕忙迎了出去。
南宮慧和老神仙裝扮的南宮溟一前一后進門。
昨夜,南宮溟給李清婉和香妃用了蝕心之術,便讓方萍為他易容裝扮。
為了幫南宮溟做老神仙的造型,方萍幾乎忙了整晚。
她強打精神微笑道:“主人,今日可還順利?”
昨夜在南宮慧的語之下,已經跟方萍攤牌的南宮溟現在沒有絲毫偽裝,揮手就是一個耳光。
方萍被打得天旋地轉,手扶著桌面才勉強沒有摔倒。
“主人,您……”
“啪”
又一個清脆的耳光,方萍重重摔倒在地,眼神中透著幽怨和不解。
南宮溟指著屏風,“我說過要在典禮之前給葉昆送一頂綠帽,讓他做王八。為什么李清婉現在還沒沐浴完?”
方萍趕忙雙膝跪倒,腦袋貼在地面。
“是萍兒昨夜未眠,有些困頓。剛剛才把公主和香妃送去沐浴。主人先去榻上,萍兒馬上把公主帶去伺候主人。”
南宮慧卻抿嘴笑道:“為何不直接去跟兩位美人來個鴛鴦戲水啊?看來萍兒的易容術沒長進,還是怕水,對吧?”
南宮溟眉頭緊皺,冷冷地看向南宮慧。
“這些年來,后宮這么多可以讓我予取予求的女人,我都沒碰過。讓方萍這個只會做白日夢的女人侍寢,也是為了你。難道你不知道自己在我心里的地位是無人可以取代的?”
聞聽此,方萍的淚水簌簌落下,卻沒有一個人在乎她的感受。
南宮慧莞爾一笑,“也是哦,你睡方萍,就是讓她更死心塌地為你監視我的一舉一動。畢竟你還得經常出去訓練那些靈山派的人。不過你也別以為我是傻子。”
“我敢說,這二十年來,被你禍害死的女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你的《幽冥蝕心訣》已經大成,靠的不就是吸取女人的元陰嗎?”
此甫出,南宮溟滿臉震驚之色,“你……你偷看了我的功法?”
南宮慧卻仰天大笑了幾聲,“哈哈哈,真有意思,果然是被我猜中了。我并沒有看過你的功法,只不過你曾經有幾次差點將我的元陰吸光。若不是我及時運功守住元陰,你也及時發現立即停下,可能我早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你所謂的對后宮這些女人手下留情,只不過是你擔心不小心弄死幾個,會影響你的計劃。你之所以在宮里就讓萍兒伺候你,主要是怕我死了,你就前功盡棄。”
說著,她帶著一臉戲謔的表情看向方萍,“你是不是也很奇怪,為什么這些年來身體一直不好,總是陰虛火旺,連葵水都沒幾次是正常的?你應該感謝他每次都手下留情。”
方萍頓時俏臉變得煞白,心臟跳動沒了規律,感覺有些喘不上氣。
“她……說的是真的?”
南宮溟周身猛然躁動起一股強大的氣息,右手隨意一揮,“啪”一個耳光,將滿臉苦澀,難以置信的方萍打飛出去,重重撞在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