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海日被沈相宜弄得有心理陰影了,瞧見沈雙鯉便面色發白地避開。
沈雙鯉:……倒還挺害羞的咧。
“王后娘娘,邊境傳來捷報。”蒼北手下的明鏡堂精銳蒼鳴捧著一卷密信來報。
聶柔擔憂了多日的心終于放下幾分,接過密信,一展開卻是一沓周郁川寫給她的家書,隨著她的動作嘩啦啦落了一地。
丹桂仔細地將那些信紙撿起,每張開頭都是“吾妻柔兒”,不由得揶揄地睇了聶柔一眼。
“看來戰事并不吃緊嘛,王上還有空寫這許多情書。”
“胡亂語。”聶柔紅著臉將那些家書藏進袖中,揀著戰報匆匆看了兩眼。
蒼鳴拱了拱手道:“王后娘娘若有需要送給王上的東西,請交給屬下便是。”
聶柔頷了頷首,羞答答地從妝奩中取出一疊花箋,上頭有的是她記下的瑣碎小事,有的是她情思難耐寫下的小詩。
丹桂夸張地捂住嘴巴:“奴婢日夜伺候在側,竟不知王后寫了這般多家書?”
聶柔惱了,佯怒著命半夏將她帶走:“替本宮堵了她的嘴,喋喋不休的!”
蒼鳴接過信,細致地用牛皮紙封好,又接過一個小包袱,里頭裝的是換洗的里衣和鞋襪。
“叫王上多加小心。”聶柔看著蒼鳴,千萬語只匯作這一句叮囑。
蒼鳴恭謹地應下,轉身便策馬離開了。
屋子里的婢子們識趣地退下,任由聶柔一人倚在美人榻上,慢條斯理地翻開那些信件。
有的信落款在他離開的那一日,他寫“還未出萬晉,便思念夫人……”
有的信寫在他攻城之前,他信誓旦旦道“朕一定要將他們城里的寶貝都搜刮給夫人!”
有的信邊緣沾了些許粉紅色,他委屈巴巴地說“受了點小傷,想夫人了……”
……
聶柔看得哭笑不得,珍而重之地將它們壓在枕下,拿出薄薄的花箋,寫著孩兒的胎動、祝婆婆待她親和、沈雙鯉似乎瞧上了那個愣頭愣腦的赫連海日……
周郁川剛攻下一城,正坐在草垛子上擦著汗,將花箋瞧了又瞧,去信一封怒罵赫連海日:
“不好好保護王后,凈想著風花雪月娶媳婦兒?”
赫連海日一臉莫名,只好離天山那個活潑的族長妹妹更遠一點兒。
沈雙鯉氣悶不已,轉而求起了聶柔:“王后娘娘,您身邊的那個侍衛生得威武,賜給鯉兒做夫婿好不好?”
聶柔正坐在廊下,踢踏著雙腿,看蝴蝶在腳下亂飛。
“鯉兒姑娘真喜歡他?”聶柔有些好奇,赫連海日看著可是對沈雙鯉有些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
沈雙鯉滿面羞紅:“赫連大哥完全符合鯉兒心中對夫婿的想象……”
“不過我還是親自問問他,愿不愿意娶我吧……”
只是聶柔沒想到,沈雙鯉的作風和沈相宜如出一轍,當晚便把赫連海日騙去了花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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