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眼里,便是王后來捉、奸,發現王上和圣女好事已成,妒從心頭起,狠狠甩了王上一個耳光。
宮人呼啦啦跪倒一片,瑟瑟然不敢說話。
“這是勤政的地方,王上竟然在此處寵幸女子,可對得起祖宗家法?”聶柔紅著眼眶,搖搖欲墜地罵道。
周郁川捂著臉,看向媳婦兒微腫的手心,不由得有些心疼,做戲就做戲,這么認真干嘛?
“王后所甚是,朕錯了……”周郁川認錯認得干脆。
聶柔:……你倒是爭辯兩句啊……
周郁川被聶柔一瞪,才又道:“此事是朕失察,朕沒想到天山一族素來冰清玉潔,圣女竟然敢給朕用下三濫的藥物……”
聶柔聽到他這般解釋,臉色才微微緩和了些:“圣女身份尊貴,做王上的妃子倒也還使得……”
光照殿的動靜早被聶柔派人傳去了壽喜宮,謝知音穿著華服匆匆趕來。
待看見龍榻上赤身裸體的沈相宜,不由眼前一黑。
是她高估了周郁川,他竟然沒有查出沈相宜就是她的女兒、他同母的妹妹。
如今二人生米煮成熟飯,可是……亂、倫的啊!
“不可!”謝知音喊道。
聶柔拭了拭眼角的淚,狐疑地看向謝知音:“婆母在說什么?圣女如今身子已破,無論如何萬晉國都要給天山一族一個交代……”
宮人們不了解其中的彎繞,也覺得奇怪,王后都同意封妃了,無名無分的謝夫人跳出來做什么?
謝知音勉力笑道:“此事事關重大,真要論起來,還是圣女冒犯龍體在先……”
聶柔不可置信地捂嘴道:“難道婆母是要……處死圣女?”
謝知音太陽穴突突地跳:“自然不是……”
笑話,沈相宜可是她的親生女兒,她怎么可能處死沈相宜。
“圣女畢竟是天山一族的領袖,不可如此草率地處置……”謝知音干巴巴道,但她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打亂了計劃,此時腦袋發脹,尚想不出什么計策來應對。
祝枝晴扶著聶柔,輕聲道:“妾身同意謝夫人的說法,到底是圣女冒犯王上在先……娘娘不可太過仁慈啊……”
聶柔贊許地看了她一眼,又為難地看向周郁川:“此事……王上想怎么處理?”
周郁川身上的衣衫散亂,擰眉道:“便將圣女的罪行昭告天下,命天山一族的族長來贖人好了。”
“如果他們愿意將云夢川的水引入萬晉,那么朕也不是不能考慮將圣女封為妃子。”
謝知音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沈相宜這么一鬧騰,天山一族的主動地位瞬間被逆轉了。
王后當眾甩了王上一巴掌,王上不以為忤,反倒日夜宿在海棠園。
“將那龍榻換了去。”聶柔嗔了周郁川一眼,伸出手讓丹桂給紅腫的掌心上藥。
旁人躺過的榻,她可是不睡的。
“周業已經去處理了,你不必操心這些小事。”
周郁川心疼地接過藥,親自給她涂,一貫細嫩的玉手連指節都青紫了。
“那天山一族真的會拿云夢川的水來換沈相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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