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得沒錯。
陸戰在后臺站了半天,的確就是在等她。
湯月如揚起嘴角,露出一個自認為十分迷人的微笑,開口問道:
“這位同志,你是在等我嗎?”
見陸戰點頭,湯月如笑意更深,一雙大眼睛仔細打量著陸戰,忽然一陣驚喜——
這個年輕軍官不就是剛才上臺領個人一等功的那個營長嗎?!
他在后臺等自己這么久,難不成是被她剛才精彩的表演給迷住了,特意來向她表白?
湯月如心跳忽地加快,還不等陸戰開口說話,她腦子里已經腦補出了各種浪漫的相遇情節,甚至心里還有些舉棋不定——
如果他一會兒真的向她表白,那她應該抓住機會一口答應下來,還是故作矜持地再考慮考慮呢?
可要是這會兒不答應,錯過這么好的對象豈不是可惜?
湯月如自認為自己一向是個快準狠的人,不論是事業,還是愛情,她的目標都非常明確。
眼前這個年輕軍官無疑完美符合她的擇偶標準,甚至超出了她的預期......
她決定了,只要他表白,她就答應!
陸戰看著她笑得有些發癡的表情,微微皺眉,開口問道:
“請問,你認識韶驚鵲嗎?”
“好的......嗯?什么?”
湯月如眨了眨眼睛,懷疑自己產生了幻聽,今天這個場合怎么還會出現“韶驚鵲”三個字?
陸戰把剛才的問話重復了一遍:
“我是問,你認識韶驚鵲嗎?她也是寧市文工團的獨唱演員,應該是你的同事。”
湯月如的臉色一下變得比冬天霜打的茄子還難看:
“認識,怎么了?”
陸戰心頭一喜,他想的果然沒錯,韶驚鵲和這個女歌唱演員是一個工種,她倆肯定認識。
“我想請問一下,她今天為什么沒來?”
湯月如強忍住翻白眼的沖動,今天好不容易是她的主場,所有人都以她為中心,眾星拱月似的把她捧著,沒想到演出都結束了,“韶驚鵲”還是像個陰魂不散的怨鬼一樣冒了出來。
要不是看在陸戰氣度不凡的面子上,她恨不得立刻轉身就走,離這三個字越遠越好。
“她辭職了。”
“什么?!”
這回換陸戰不敢置信地反問出聲,韶驚鵲辭職了?
她不是剛上了春晚,正是前途一片光明的時候,為什么要辭職?
陸戰這氣沉丹田的一聲驚呼,震得湯月如耳根子發麻。
她一邊揉著耳朵,一邊不悅地說:
“我說,她辭職了,不在文工團干了!”
陸戰心跳一下飆升,指尖冰涼,心里有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襲來:
“她辭職去哪兒了?在哪兒能找到她?”
說起這個事,湯月如就是一肚子氣。
當天韶驚鵲離開文工團的時候,她也向韶驚鵲詢問了類似的問題,可韶驚鵲似乎壓根兒沒想再見她,完全沒透露自己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