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憤怒又不甘地咆哮著:
“這不公平,這是你們逼我的!”
“要不是祁明遠說明天一早就要把祁家的生意全部交給你,我不會今夜趕回來給他下毒,是你們騙我在先,是你們逼我的!”
祁盛之手里拿著一張檢驗報告,也正是這張報告讓他下定決心一定要揭開曲靜云的真面目:
“你下毒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這是從我爸日常喝的水杯和熱水瓶里檢測出來的有毒成分,箭毒堿!”
“這種東西只需要很少的量就可以致人死亡,可你不想被人懷疑,所以每次只用極少的量滴在熱水瓶里,箭毒堿的毒性經過大量熱水稀釋,不會立即致人死亡,卻會一點一點地損害人的內臟功能。”
“這樣微量的毒性連尸檢都檢查不出來,即使檢查出來了,也不足以認定是致死原因,你就是想營造一種器官衰竭正常死亡的假象!”
曲靜云臉色慘白,矢口否認道:
“不!你冤枉我!我沒有!全是你們編造來誣陷我的!”
越飛螢覺得和這種人不必多說,她扯了扯嘴角,就像剛才聽到了一個世上最好笑的笑話:
“你不承認也沒關系,把這些話留著說給公安聽吧,詠思,去打電話報案。”
“不要!不要報案!”
剛才還嘶吼咆哮的曲靜云一聽這話就立馬慌了神,“撲通”一聲跪在了祁明遠的床邊,拉著他的手聲淚俱下:
“明遠,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我真的只是一時太過生氣沖昏了頭腦,才干出了傻事。”
“你為什么要和祁盛之一起來騙我呢?我以為你真的要把祁家的生意全都交給他,不顧我和光耀的死活......”
“明遠,我求求你,再原諒我最后一次,如果我坐牢了,光耀又該怎么辦呢?”
祁明遠拼盡全力甩開曲靜云的手,現如今任何一點和她的接觸都讓他覺得惡心。
他氣得渾身都在顫抖,一口氣緩了又緩,才終于發出聲音:
“曲靜云,一次又一次,我給了你無數次機會,沒想到你卻一步步得寸進尺,到最后竟然想害我的性命。”
“事到如今,還想求我原諒你?你簡直是在癡人說夢!”
“你給我下毒的時候,有想過要放過我嗎?!你余生就到牢里去好好反省反省吧!”
祁明遠的話如同當頭棒喝,徹底粉碎了曲靜云最后一點希望。
不行,她不能坐牢。
祁光耀馬上就要被學校開除,他在祁明遠心中的地位本就一落千丈,如果沒有她在身邊看顧他,祁光耀以后在祁家的日子不知道會多難過!
她下意識看向祁盛之,只見祁盛之看她的眼神深邃而冰冷,藏在深處的恨意一觸即發,令她后背發涼。
一想起過去她對待祁盛之的種種,她似乎就能看到祁光耀日后會被祁盛之欺負得有多慘!
此刻的曲靜云猶如一頭被逼入絕境的惡狼,在困頓的方寸之地找不到生的方向,頓時惡從膽邊生。
她停止了哭泣的表演,垂著頭啞著嗓子問道:
“明遠,我和你做了二十年的夫妻,你真的要逼死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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