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說儷妃娘娘是什么意思?她怎么突然開始給皇后娘娘難堪了?”敏昭儀問道。
這事她想了一路了,本來猜測儷妃與沈皇后作對,是想投奔淑皇貴妃,畢竟后宮如今能上得了臺面,有能力爭一爭未來儲君之位的,就這么兩位。
與沈皇后交惡,那必然就只能投靠淑皇貴妃。
但是她又想到儷妃在鳳儀宮當眾就說什么淑皇貴妃生的二皇子不配和大皇子相提并論,像是要將淑皇貴妃這邊的人都踩在泥里一樣的風格。
又不像是想投靠淑皇貴妃的樣子。
畢竟這話牽連著子嗣,又太難聽了,就算是淑皇貴妃溫柔大度,也難免聽起來刺耳。
那儷妃到底在搞什么花樣?難不成還指望著自己那個不爭氣的肚皮,再生個男胎出來,自己當太后?
無權無勢,也敢做這種夢。
淑皇貴妃聽到敏昭儀的問話,唇角勾起個溫柔的笑意來,搖搖頭:“本宮也不知道儷妃是怎么想的,許是不想忍耐了吧。”
敏昭儀揣摩這話,也覺得有點道理。
沈皇后涼薄翻臉不認人,現在行事又越來越乖張,前段時間和淑皇貴妃娘娘這樣好性的人都能鬧得那么難堪,滿宮皆知。
可見是越來越瘋魔了。
儷妃若不想忍了,單純就是給沈皇后不自在,也是能理解的,就是有些無腦、沖動。
不過這些和她沒什么關系,她只需要抱好淑皇貴妃的大腿就行了。
“娘娘,您若是身子實在不適,不如就讓儷妃娘娘將鳴玉重新抱回去養吧。
您膝下已經有慈安公主了,即將又要多一位皇子,再照顧年幼的鳴玉,未免太過于勞累了。”
“從前鳴玉公主不聲不響,好帶,也就帶帶,現在鳴玉公主夜夜啼哭,也不是個辦法。
實在不行,叫法師給鳴玉公主看看呢?”
敏昭儀看著淑皇貴妃又開始揉腰,百般不適的樣子說道。
開始給淑皇貴妃想辦法,出主意,分析鳴玉到底是怎么了。
她自從奉命幫著淑皇貴妃娘娘處理六宮事務,正式投奔淑皇貴妃娘娘以后就經常陪伴在淑皇貴妃娘娘身邊。
也曾經見過鳴玉公主、幫著照顧過兩次。
不得不說,鳴玉公主長得就像畫像里的瓷娃娃一般…真是像儷妃。
不過性子卻誰都不像,整日里不不語、不哭不鬧,根本不像個孩子。
…或者說,不像正常孩子。
她曾隱晦提醒過淑皇貴妃,淑皇貴妃像是沒聽明白一樣,她也就不好再多說了。
從前鳴玉年幼,好帶,不費心,權宜之計養養就罷了。
現在這要犯病了,不好帶了,還是要想辦法脫手為好。
不然只能傷人傷己。
今日看著儷妃也不是個省心的。
這邊交談著。
鳳儀宮那邊,正殿里沈皇后剛交代完肅昭儀和陳選侍下一步該怎么做,就讓秋菊送走了她們。
“秋菊,讓你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沈皇后問秋菊。
秋菊藏在衣袖里的手,下意識抖了抖,頭更低了。
“回娘娘,奴婢準備好了,是特意從宮外帶進來的,效果很好。”
沈皇后低低恩了一聲,轉而擺擺手讓秋菊退下了。
她一定要沉下心來,慢慢布局,不能急。
笑到最后的,一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