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景文帝不說話只是看著明媚兒。
明媚兒起初還底氣十足,后來被景文帝看的也有些心中不安穩。
“陛下,你想怎么處置臣妾,臣妾都能接受。”
“臣妾能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
景文帝仍舊是不說話,只是目光灼灼地看著明媚兒。
周身氣息像是更冷。
半晌。
“你是不是很想離宮?”
“或者說,你很想離開孤。”
明媚兒被問的一怔。
一時間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曾經她是很想離宮,離開景文帝的,不然她也不會和恒親王勾結出宮。
但是現在她有鳴玉了,若說完全不顧及鳴玉也是不可能的。
……
隨著明媚兒沉默的時間越長,景文帝的臉色便越差。
景文帝捏著明媚兒的下巴,目光幽深地看著她。
語氣辨不清情緒,責道:“真是白眼狼。”
“???”
不等明媚兒說話,景文帝說完就放開了捏著明媚兒下巴的手,轉而也翻身對著明媚兒。
只留下冰冷的脊背。
“……”
明媚兒覺得景文帝莫名其妙。
她怎么白眼狼了?
看著景文帝的背影,明媚兒還是心煩,沒有和他說話。
也轉身背對著景文帝。
本來寬大到足以容納三個人都不成問題的錦被,如今因為兩個人各自偏居一隅而顯得有兩分捉襟見肘。
中間還被拉扯的空出了好大的空子,足以鉆進去一個人。
若是冬日貧民家中如此,恐怕要被西北風溜進被內吹的將人凍死。
許久。
明媚兒將被子丟在一邊,全都讓給了景文帝。
自己則是將床榻內里疊放好的蠶絲被扯過來蓋在身上。
大周朝后宮中,所有后妃的寢宮內正理都該留兩床被子的。
這樣若是侍寢等皇帝來了,后妃和皇帝一般都是分兩床被子蓋,不至于冷了誰。
明媚兒動作利索,將蠶絲被蓋到自己身上時,順便整個人更往床內靠了靠,幾乎要和床壁碰上。
找了個舒服的地方,明媚兒不去管景文帝,閉上眼睛睡覺。
睡夢中,明媚兒只覺得有人在扯自己的被。
第二日,清早。
明媚兒睡得正香,被方嬤嬤輕聲叫醒了。
“娘娘,文貴妃娘娘又來了。”
“奴婢已經將文貴妃娘娘先行安頓在偏殿的花廳了。”
明媚兒還迷糊著,聽到方嬤嬤說文貴妃又來,眉頭緊皺,不情愿地睜開眼睛。
看到身邊空蕩蕩。
一摸,已經冰了。
方嬤嬤看出明媚兒的意思,回稟道:“娘娘,已經辰時快過半了。”
“陛下寅正便起身去上朝了。”
明媚兒后知后覺天色已經不早了。
她從小到大,無論是從前在賞春樓還是后來進了宮都沒有怎么早起過。
賞春樓是戌時開門,到卯正關門,白日無論是姑娘、老鴇,還是她們這些丫頭,都是睡覺休息。
最早也要到午時后才起身。
入了宮后……
景文帝確實不愛折騰人。
哪怕按照規矩,后妃應當服侍帝王起身更衣上朝,景文帝也從沒這樣要求過她。
就連辰時和皇后請安,她都沒有去過幾次。
她總是身子不好,景文帝和一貫愛裝體恤、仁慈、賢惠的沈皇后,也總是免她的禮。
更別提后來去了南河行宮,更是自己的地盤。
如今回了宮,沈皇后有名無實,還‘病著’,早就取消了每日請安。
她幾乎時日日睡到巳時五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