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跑什么?”
“因為我不想愛你了。”
“我想做我自己。”
景文帝呼吸停滯一瞬,又將明媚兒拉入自己懷中。
“在孤身邊,你也可以做自己。”
“……”
明媚兒沒有說話,只是依偎在景文帝懷里。
沉默裹脅著兩個人,哪怕身體貼近,心緒卻各自翻涌。
“媚兒,孤是皇帝。”
“愛,對于皇室來說本就稀缺。”
“你不該執著于孤的愛。”
“除此之外,你想要什么,孤都會滿足你。”
“……”
許久的沉默以后,明媚兒回抱住景文帝的腰,頷首:“是,陛下。”
景文帝提起的心慢慢放下。
牽著明媚兒又簡單清洗了一番,便回到正房休息。
“最近宮里不太平,你先在南河行宮住,等事情結束。”
“孤接你回去。”
景文帝看著懷里的明媚兒,輕聲說著。
南河行宮離京城極近,已經是所有行宮里面裝飾最豪華、最舒適的行宮了。
但畢竟在宮外,他又不喜歡玩樂,登基十余載不過來了南河行宮兩三次,每次呆個七八天便走了。
因此南河行宮的宮人也時常怠慢,有些損壞也沒有好好上心修繕。
真論起來,條件肯定比宮里差遠了。
如今讓她在這里,也是委屈她了。
“回去以后,孤有意晉你為四品嬪位,你覺得如何?”
明媚兒賴在景文帝懷里,整個人懶洋洋的十分疲乏。
“多謝陛下。”
她聲音嬌軟又帶著一絲倦意。
景文帝喜歡她這副嬌滴滴又依賴他的樣子,伸手將她臉頰上的碎發都攏到耳后。
在她唇上落下一個極輕又溫柔的吻。
下一刻,他又想起什么,推開明媚兒起身,在自己外衫里拿出一個木盒。
從中取出一粒藥丸,又拿了水過來遞給明媚兒。
對上明媚兒有些驚訝的眸子,他想解釋的話剛到嘴邊。
只看她坐起身,利索地接過藥丸,順著水一飲而盡。
“多謝陛下。”
明媚兒眉眼柔順如常,不見一絲異樣。
景文帝又上了床榻,將她攬入懷中。
“睡吧。”
明媚兒沒有再說什么,直接睡了。
她太累了。
不僅身體累,心也累。
現在只想好好睡覺。
景文帝看著她慢慢睡熟恬靜的面容,也合上了眼。
第二日明媚兒再醒過來時,仍然是天光大亮。
“主子,您醒了。”
李嬤嬤仿佛和明媚兒有心靈感應一般。
明媚兒剛睜眼,翻了個身,李嬤嬤就端著梳洗用具進來了。
“陛下什么時候走的?”明媚兒問。
李嬤嬤回答:“回主子,陛下寅正便走了。”
“近日春闈學子罷考鬧得沸沸揚揚,陛下公務繁忙。”
李嬤嬤說著,一邊伺候明媚兒起身洗漱更衣,一邊將她所知的春闈罷考一事從頭說了一遍。
“昨日陛下又傳令取消今年春闈,要徹查禮部,給天下學子一個交代。”
“又定了在四月份加開恩科,此次考試題目由陛下和翰林院學士焦明成等人一同修撰,保證恩科的公平、公正。”
“豐家商行為了體恤學子遠道而來考試不易,為家中貧困的學子提供了活計,各式各樣的活計都有,支持當日結算工錢。”
“如今京城絕大部分的學子,都決定留在京城直接等開恩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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