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露猛地回過神,更上前幾步,抱住了景文帝的小腿,哽咽著哀求:
“陛下,妾身真的不知。”
“求陛下憐惜,妾身真的不知道啊。”
景文帝厭惡地看著她,竟然發現她還在有意無意地露出媚態。
再美的容貌,做出這么下作的事情來,都顯得惡心。
下一刻,景文帝猛然踢開薛云露,把薛云露的身子踢得向后倒去,還來不及呼痛,又被小海子生拉硬拽地帶走了。
“陛下,妾身真的不知情啊。”
“……”
當薛云露徹底消失在永延殿時,終于聽不見她的聲音了。
景文帝揉了揉發脹的額角。
半晌。
他上前把木窗打開,呼嘯著的寒風爭著鉆進來,床上的帷幔都像有了靈魂般,被風吹得四下搖擺,宛若他的內心。
焦灼不堪。
明媚兒跑了,他起初是怒極了。
可見到馬車內的景象和男人口口聲聲說同明媚兒有染時,他知道。
這是有人存心要她死。
那她到底是不是自愿跑的?還是被人生擄了。
現在又在何處,是否安全?
景文帝越想越是煩悶,如刀的寒風并沒有讓他冷靜,反而讓他心頭更是燥熱火起。
這么冷的天,她若是臨上馬車前發現不對跑了,在那片密林里,會不會被凍死。
下一刻,景文帝轉身出永延殿,又上了馬,直奔東城門外的密林而去。
守著的暗衛們也紛紛出動跟隨。
“搜。”景文帝看著眼前的密林吩咐。
“是,陛下。”眾暗衛一同應聲,兩個人一組,四散開來尋找。
景文帝也在密林中細細找著。
只希望她能平安無事,只要她能活著回來,他可以不過問她經歷的任何事情。
只要她活著。
兩個暗衛走遠了,其中一個問:“哥,之前統領不是都讓咱們找過了嗎?怎么還找?”
“這次連陛下都親自來尋了。”
“這丟的人到底是誰?陛下這般在意。”
另一個臉色一黑道:“不該問的別問,你進暗衛所也有五年了,該知道分寸了。”
那人不好意思一笑:“我這不是總在宮外辦事嘛,才回來,這許多規矩不清楚,勞哥哥教導了。”
“……”一陣沉默。
“陛下吩咐什么,便做什么。”
“別觸霉頭。”
“陛下這是關心則亂,才會反復無常,從前陛下是很雷厲風行、殺伐果斷的。”
“是,多謝哥哥教導。”
兩個暗衛一邊交談著一邊又開始四下尋找。
一個時辰后,暗衛們秉承著細心、仔細、絕不錯漏的理念,仔仔細細地搜了兩遍,還是一無所獲。
他們跪在面色陰沉的景文帝面前,也有兩分無措。
景文帝沒有說話,只是親自走了一遍密林,才算徹底死心。
天空漸漸翻起魚肚白,當第一縷陽光從東方升起照射進密林時,光芒被層層疊疊的樹葉分散,照在人的身上,顯出兩分溫柔。
“陛下,有消息了。”汪公公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
他被一個暗衛騎著馬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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