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帝也曾經不耐,但也體諒她是職責所在,從不曾為難或貶責。
如今厲喝,可見是動了真怒。
一旁汪公公見此,忙拉著青嬤嬤悄悄出去。
直接把她帶到一旁茶房休息。
“青嬤嬤,尚寢局的規矩,都是先祖們定下來的。”
“先祖們是皇帝,陛下也是皇帝,行與不行,不過是陛下一念之間。”
“既然陛下有令,你就先行休息吧。”
青嬤嬤抿唇看著汪公公,片刻頷首:“是。”
汪公公也沒有多,退出茶房重新回西偏殿伺候。
半晌,情事結束,景文帝和明媚兒分別叫了水沐浴。
待明媚兒重新躺在床榻上時,敏銳的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
向桌子上看去,燭臺旁真燃著一支熏香,正是景文帝賞賜她的。
明媚兒眉頭微蹙,正巧被景文帝看到。
“怎么?不喜歡這味道了?”景文帝問。
明媚兒調整好情緒,搖搖頭柔婉道:“妾身很喜歡。”
“只是方才疲累,如今身子有些酸痛。”
這倒是實話,每一次縱情后她渾身都像要散架一般。
景文帝沒有多想,只是把她拉在懷里,慢慢為她按摩,放松筋骨。
力道正好。
這在旁人眼中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發生在明媚兒身上。
可她只覺得胸口發悶,忍不住想逃離,花了大心血才能忍住情緒。
心中不斷提醒自己,這不過是把景文帝伺候舒服了,他施舍的柔情罷了。
無關情愛,不過是各取所需。
明媚兒胡思亂想間,本是情緒緊繃,卻不知不覺睡著了。
昏睡前,她還想著,這熏香確實好用。
景文帝聽著身邊均勻的呼吸聲,側身去看明媚兒嬌美的面容。
屋內燭火昏沉,明媚兒又在里側,他看得并不清楚。
可哪怕是個模糊的容貌,他都能想象到她的一顰一笑。
尤其是床事間,她的媚態,每每都讓他欲罷不能,只想狠狠地占有。
“你如果再乖順點。”
“孤會更疼你。”
景文帝的聲音低沉,仿佛在和明媚兒說,又像是在自自語。
一夜無眠。
明媚兒醒來時,天光大亮,景文帝不知所蹤。
銀杏看她醒了把團團抱進內室,團團一進內室便從銀杏懷里跳下去,跑著一溜煙躍進明媚兒被窩里。
明媚兒臉上泛起笑來,輕輕摸著它,它在被子里探出頭,也主動蹭她的手,不時在嗓子里發出“呼呼—”的聲音。
“主子,陛下清晨回乾清宮處理政務了。”銀杏說道。
明媚兒點點頭,不在意他去哪。
她只在意娘親什么時候能入宮。
“主子,馬太醫到了。”小康子從外室走進來回稟。
明媚兒一身疲憊,好不容易摸貓安逸片刻,也不得不在銀杏的服侍下起身更衣。
“讓他進來吧。”
“是,主子。”小康子應聲退下。
明媚兒抱著貓,走到榻上坐著。
銀杏出門去端熱水。
主子又要喝藥,秉著太醫的囑咐是不能喝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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