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多了嗎?為什么要去舉報紀凌錚?你知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時候?這個節骨眼你去找紀凌錚兩口子麻煩是為什么?”
茍老師看到發瘋的老許,內心是相當平靜,嘴里更是不客氣的反駁:
“他們是什么身份,我可打聽過了于大夫家里就是錦城下頭的一個縣城普通農民家庭,他們那樣的家庭憑什么買得起四合院?你知道現在一個四合院多少錢嗎?
若不是貪污了百姓的錢,他紀凌錚能有錢買房子?
那于知夏更是打著行醫的幌子在外頭借她男人的名義斂財。”
瘋了,真是瘋了。
“你知道個屁。
郭老的病一直就是于大夫在調理,怎么?她還能將郭老都騙了?”
茍醫生有些驚訝。
“哪個郭老?”
“就是你知道的那個郭老,一把手,咱們的好領袖郭老。
為什么人家能在任上一直坐著,于知夏功不可沒。
你真以為人家中醫是鬧著玩的?
人家的師父你知道是誰嗎?”
“不是說自學嗎?”
這個瓜婆娘喲,咋這么蠢呀。
“人家那是金老爺子的師妹,是退下來那個金老爺子,關門弟子,你知道這含金量嗎?
你最推崇的那位金大拿都得喊她師叔。
我就沒見過你這么瓜的婆娘。
你若是不清楚你難道就不能問問我,你為什么要去告發人家,還實名舉報?我被你害死了。”
茍老師就不懂了,她告狀也是她的事兒,怎么就和他有關,怎么就害死他了?
“可四合院很貴啊,就算給郭老治病,郭老總不能感激一個四合院吧?”
“難道人家祖上就不能有些資產嗎?人家就不能是國家退回給她的嗎?
你簡直坐井觀天,你覺得你覺得,什么都是你覺得。
事情沒弄清楚你就亂搞,你就這么看不得我往前走一步嗎?啊?”
見老許如此憤怒,茍醫生只覺得他想多了,簡直杞人憂天。
“我告我的,和你又沒有關系,即便我誤會了,他們查清楚不就沒事了嗎?又沒有什么損失,我不知道你擔心什么,我又沒有告你!”
這個女人怎么就說不通呢。
老許憤怒的不行,只道:
“蠢貨,你是我的妻子,你以為你是誰?你去實名舉報,人家先要查的就是你的身份,你是我的妻子,我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你真以為誤會澄清就會沒事?
我啊,我的妻子去告另外一個軍長,還是無緣無故的舉報,以后誰還敢和我交朋友,誰還敢和我親近?獨木難支你不知道嗎?”
結果茍醫生一臉懵逼的看著他:
“你為什么要和人家交朋友,你做你的工作,人家做人家的,本來就沒什么關系啊。
還是說你想拉幫結派?你想結黨營私啊?這可是大國不是古代了,只要你認真工作你是金子一定會發光的。”
“可我這金子要是被蒙塵了,都沒人發掘,那你說我要怎么發光?
我和你是說不清楚的,你的世界里除了一就是二,固執又死板,我早就說過,你如果幫不了我至少不要拖我后腿。
如今人都被你得罪光了,還想調回首都?你做夢吧。”
見老許這么在意這么生氣,茍醫生到底忍住了脾氣,甚至還耐著性子勸了他兩句:
“回不來就不回來,我們就在西北也沒什么不好。
本來當年就是去支援大西北的。
我們在那里結婚談戀愛生孩子,余生也在那邊不行嗎?”
老許是真的氣得不行。
“不行,我為西北奉獻了二十年了,我只想回到我父母親身邊盡孝,我還要回來照顧我兒子。”
“瞧你這話說的,孩子如今都初中畢業了,根本就不需要你照顧了,至于你爸媽,他們之前體檢過身體挺好的,也不需要你在身邊啊。
老許,我們既然當年發誓要為西北奉獻終身就要信守承諾。
其實我早就想好了,就算你能調回來我也不會回來的,我還要繼續留在西北貢獻我的余生。”
老許失望的看著這個同床共枕數年的妻子。
算了,以前就說不通,現在就更說不通了。
無論和她說什么,她都只會按照自己所想的那樣。
老許失望自己,他無力的看著茍醫生:
“茍丹,你有多久沒有和孩子好好聊過了?”
“上周才打了電話啊,我們不是每周三都通電話嗎?”
“那你和孩子說了什么?”
“還不是那些話,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學習好不好?”
“那孩子心情呢?你沒問過?”
心情?
“小孩子能有什么不好的心情?還不是那樣,這有什么可以問得。”
“茍丹,孩子有你這樣的母親真是可憐。
你知不知道他……
算了,和你說了你也不懂,你就活在你的世界里吧,你清高,你了不起,你為大西北奉獻一生在所不辭。
我不行,我年紀大了,我只想照顧我的父母和孩子。
我看你都忘記了,我47了,這是我唯一的機會了。
還有,在你口里我爸媽也都70多了。
茍丹,你好自為之吧。”
老許從來沒覺得自己如此疲倦過。
可這事兒還得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