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現在的人這么會玩?你看那人大冷天的衣服都不穿,還有紋身,這是行為藝術?”
“我看不像,你沒看那紋身啊,我是智障!我的媽呀,肯定是家里人紋的為的提醒外人,不然正常人怎么可能紋這個。”
“我是智障?還真是呢,這紋身紋的好新意,咱還是快走吧,要是被智障給賴上了可不得了。”
我是智障?
鄧然低頭看著自己胸口的紋身欲哭無淚,又氣又笑。
氣是氣自己的身體再次被鄧浩給折騰了,笑是終于有人收拾他了。
知秋?會是知秋嗎?
不行,他要去解釋一下,不然知秋就更討厭他了。
另一邊。
躺在床上的于知秋沒有告訴任何人在車上發生的事兒。
二姐只以為她被鄧老師劫持了。
到現在她的心還在慌亂跳動著。
他怎么就那么大膽呢。
怎么能伸手摸她那里甚至還咬……
只要想到那一幕,于知秋就覺得渾身都不舒服了,可這份不舒服又讓她有些……惶恐。
那個人果然不是鄧老師,鄧老師不會這樣的。
這一晚輾轉反側。
于知秋不能入眠。
同樣沒睡著的還有于知夏。
“你大晚上的看醫書?”
“嗯,研究一下。”
紀凌錚是真好奇了,研究?知夏如今能研究的病癥只有絕癥,這是又遇到什么絕癥了?
“誰的病這么棘手?”
“人格分裂。”
“鄧老師?他怎么了?他欺負知秋了?我找他去。”
見紀凌錚翻身起來,于知夏將人安撫著:
“知秋沒承認,但我看那情況估計是被欺負了但到底沒得逞,可那人太變態了,還在身上紋了知秋的名字,所以我就給……”
于知夏說完自己的操作紀凌錚哭笑不得。
“我是智障?你是怎么想的?”
“想什么想?我沒想法,當時若不是看他的確是有病我能弄死他。”
“那知秋呢?”
“她挺平靜的,我估計她和我想法一樣,只覺得鄧老師有病吧。
可不能每次都仗著自己有病為所欲為。
反正早點治療更好。”
“那中醫對人格分裂有辦法?”
“中醫對于這種病癥統稱癲狂癥,大多于臟腑失調,氣血不和有關系。
首先肯定是調理睡眠再因脈象對癥用藥。
然后再用針灸頭部、四肢、背部等特定穴位,再用食療輔助,最后再心理調整。
整個過程缺一不可所花時間……”
“很長?”
“不知道,總歸不可能幾天就好,要看第二人格對病人本身的影響力了。”
聽完這些話紀凌錚疑惑問道:
“你花這么多精力去治療鄧老師,難道三妹和鄧老師之間有可能?”
于知夏皺著眉頭: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可我的直覺這些年從來沒錯過。
知秋怕是過不了鄧老師這一關。
就不知道知秋到底會怎么選擇。
但只要鄧老師沒有康復,爸爸也好,我也好都會極力反對這樣的情況出現。”
“感情的事情沒那么絕對,我就怕三妹看著溫順可脾氣性格沒那么容易妥協,認準的事兒會一直做下去。”
“是啊,這也是我擔心的,就看鄧老師的病到底能不能治好了。”
鄧老師的病能不能治好不知道,但第二天鄧老師就上門了。
提著禮品在保衛處登記然后到了于家。
說實話這樣子真很尷尬。
可關鍵人家現在是鄧然不是鄧浩。
而且從頭到尾都非常的守禮懂禮貌,只說昨天同學聚會可能沖撞了知秋,他不好意思來見知秋,但也不能放任不管,只能上門道歉。
于知秋真心尷尬無比,畢竟在她看來兩人昨天的親密舉止是她活了幾十年人生里除了爹媽外最最出格的一次了。
本來她以為要尷尬的,可關鍵眼前這人壓根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這就抓狂了。
人是那個人,可做了什么人不知道。
咋的,她總不能主動說,你親了我,抱了我,摸了我,還啃了我吧。
頗有一種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感覺。
鄧老師語陳懇,舉手投足有非常有分寸有風度。
伸手不打笑臉人,于知夏都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說這事兒了。
然后大家都看向于知秋。
最后于知秋悶悶的說道:
“沒什么,都過去了。”
鄧老師就站在門口放下禮物再次真誠道歉后,就和于大海說了一聲然后去村委了。
他早就應該回來祭拜了,可是這些年因為心理的問題他一直不敢面對。
如今再次回到這里,他內心彷徨又害怕。
近鄉情更怯大抵就是如此。
“挺好的一人,可就是得了那么一個病,哎。”
“可不,還是稀奇古怪的病,這種病光靠中醫都不行,還得心理干預,不然我們二娃還能幫她一下。”
于大海都覺得有些可惜。
但這心理上的毛病誰也不好說。
“知秋,你同學不是要帶孩子找我看病嗎?走吧再不走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