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可能呢?
一個生活在鄉下的女人哪里有錢買國外的城堡?
開玩笑!
“這么多年了,這么大歲數了,居然還這么不切實際,說話不過腦子。
你買得起這里?
別說你買得起,你有渠道嗎?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
你以為是鄉下的土地,你給錢就能買?
真是讓人惡心,不知道來這里做什么,我看你唯一的用處就是生了幾個還算有用的女兒。
你這樣的不被拋棄才怪,我要是男人我也不會要你!虛榮,虛榮!”
蔣林然罵的那叫一個痛快,他鄙夷的看著自己這個親妹妹仿佛在看什么骯臟的東西多一眼都是對自己的侮辱。
而蔣怡然更是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看著,她甚至還嘆息一聲。
“我知道,當年你怪我沒有離開占了你的位置,可是我也和你說了,我是舍不得爸爸媽媽,舍不得兩個哥哥,那樣的年月我和哥哥們躲在山上吃不飽穿不暖的時候你在鄉下享福,那些歲月是我和哥哥們真真實實經歷了的。
我們的感情不是你能明白的。
當初為了讓你安心我已經提前嫁人了,若不是你,我也不會讓我前夫那么欺負,連我那個未出世的孩子也被打掉了。
后來還是爸爸媽媽看我可憐,哥哥們看我可憐將我帶到這里,我才擺脫了那一家子的惡魔。
我就是欠了你的也該還清了。
如今我們都這把年紀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為黨國盡最后一份力,這也是爸爸臨終前的遺,你當時雖然不在可是也是我們蔣家的人,你也姓蔣的,你姓了蔣就該有奉獻精神啊。
至于我們家的付出?我終身未嫁只收養了一個孩子,我總不能讓我的養子做出犧牲吧?那到底不是我生的呢。”
“小妹你和她說那些干什么?她總覺得咱們全家都欠了她的,是她先拋棄我們的,背叛黨國,是她背叛在先的,現在就是犧牲個女兒而已,就當是還債了,還你欠黨國的債!
至于我們家,我可是將我的大兒子都推出去了,怎么?我付出的還不夠嗎?”
這兩兄妹說的那叫一個慷慨激昂,好像他們真的為所謂的黨國奉獻了他們的全部似的。
蔣春花心頭的悲涼一陣接一陣。
幾十年過去了,奇葩還是奇葩,從來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問題,有問題的都是別人。
更何況這幾個人……
蔣春花深呼吸一口氣,懶得再和他們吵,她掏出手機:
“你們可以來了!”
“假模假樣,我還真要看看你今天會玩出個什么花來!”
蔣浩然有些不忍,他其實更清楚當年的事兒,他也知道春花嫁的那個男人不是個簡單人,不然爸爸當年也不會將那么大一筆屬于整個家族的財富留下。
春花如果說能買下這里,弟弟妹妹不信但是他是信的。
“好了,你們都少說兩句。
春花,看來如今國內政策變化很大,那些財產你能處置了?
既然你能處置了,那么你就該知道當初爸爸若不是形勢所逼也不會將它們留在國內。
現在你回來了就把財產交出來吧,我們一家人好好在這里過日子。
至于你去世的女兒你就當是命,活好當下吧。
你要是不想為黨國效力也沒關系,我們給你買套公寓,給你請個傭人你再養條狗,好好的安享晚年吧!”
看,看。
這就是親人。
這就是她的好親人。
“怪不得呢,原來那么大口氣是因為拿走了我們家的財產。
大哥,你當年怎么不告訴我們,原來爸爸把那些錢留給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