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憋著笑，原來還是個慣犯。

付珍羞得臉一陣紅一陣白的！

“我沒你這樣的孫子！”付珍說著就要起身，“你跟你爸爸一個德行，早晚把我氣死！”

“奶奶，是我故意要氣你的嗎？我爸當初也是故意氣你的嗎？”

姜南禹嘆了口氣，“當初我媽沒離婚的時候，你就一直攪合攪合，嫌我媽不聽話，難管教。

后來我小媽進門，我小媽沒家世，你覺得好拿捏，人家對你也是恭恭敬敬，你呢，又橫挑鼻子豎挑眼的。

現在小昭進門了，你又這個那個的，合著這世界上沒有你入得了眼的女人唄？

要不我們姜家全打光棍得了，免得有人礙了你的眼。”

付珍被這話氣得不輕，“你胡說什么！合著你們婚姻不順，都是我攪合的？”

“難道不是嗎？你說你多好的日子，家里有錢，兒子孫子，你就頤養天年唄，該吃啥吃啥，該干啥干啥，你天天咸吃蘿卜淡操心，不怕少活幾年啊！”

“你——小兔崽子！”

“行行行，奶奶，您趕緊回去吧，再把您自己個氣著！”

付珍狠狠地剜了秦昭一眼。

她拿捏不住兒子，本想著孫子聽話，結果孫子比兒子還過！

“我不管！再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再懷不上，馬上去給我離婚，不離婚就給我老太太收尸！”

付珍也實在想不出什么話來了，甩下這句話便揚長而去。

姜南禹長出一口氣。

“可算是走了。”

秦昭卻“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姜南禹嚇了一跳，“你哭什么呀？”

“我委屈！”秦昭哭得泣不成聲，坐在沙發上，眼淚吧嗒吧嗒向下掉。

傭人們急忙躲了出去。

姜南禹覺得很難堪，“咱有事回房間說去？”

秦昭只是一個勁兒地哭。

姜南禹四下里看了看，直接將秦昭扛起來，扛到了臥室里。

“哎呦喂，姑奶奶，你就別哭了，我替我奶奶跟你道歉行不行？她歲數大了，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秦昭無動于衷。

“那我這不是已經替你出氣了嗎？老太太也氣夠嗆，你也看見了！”

秦昭抽抽搭搭的。

“祖宗，別哭了，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秦昭突然止住了哭聲，“吃什么？”

“……”

姜南禹有種被騙的感覺，“你跟我奶奶學的吧？現學現賣，也跟這兒裝呢？”

“我可沒裝，我眼淚是真的，不信你看。”秦昭從臉上抹了一個給姜南禹看。

“你哭什么呀？你不也沒吃虧嗎？不也懟她了嗎？”

秦昭抽了抽鼻子，她哭的不是這個。

“下次她說你，你不會都推到我身上嗎？你就說我不行！”

秦昭急忙搖了搖頭，這是她的底線。

她能為姜南禹做的也就這么多了。

“我是個講義氣的人，我能那么說嗎？”

姜南禹沒明白過來，講義氣和說他不行有什么直接關系嗎？

“你不說帶我吃好吃的嗎？吃什么？”

姜南禹推了一下秦昭的腦門，“你是豬嗎？每天就惦記著吃。”

“我要吃點好吃的，撫慰一下我受傷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