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八這日,國公府門口,停了許多馬車。
國公夫人邀約,賞秋花。
林清禾坐在國公夫人旁側,她易了容,身份是國公府的表小姐。
太虛真人下令讓折疊金元寶的世家夫人,都被邀了,眾人入座。
涼亭被花團錦簇包圍,清風徐來,心曠神怡。
國公夫人看了一圈,有些驚訝道:“柳夫人怎么沒來。”
柳夫人是大理寺寺卿,陳知洵的夫人,雙十年紀,生得花容月貌,為人很是溫柔和善。
國公夫人很喜歡她。
陳府隔壁的是劉太傅的府邸,太傅夫人周氏起身,嘆口氣道:“柳夫人病了,她特地讓我給姐姐替她道歉,身子抱恙,實在是來不了,陳寺卿今日告假,在家里陪她呢。”
國公夫人立即想到林清禾所,莫不是折金元寶招了不干凈的東西,她目露擔憂,忍不住看向林清禾。
見林清禾沖她點頭,國公夫人重重嘆息聲,捂著頭故作難受。
“姐姐這是怎么了?”周氏忙道。
眾夫人關切看向她。
國公夫人憂色:“不瞞各位,這兩日我也不太舒服,尤其是夜里挑燈折金元寶后,便頭昏腦漲,總是嗜睡,大夫也沒把出什么來。”
眾夫人色變。
她們也有這種感覺!
周氏莫名心跳如擂,懷疑道:“該不會是折金元寶的緣故吧。”
夫人們面面相覷。
就在此時,坐在中間的方氏猛地坐起身,記臉怒意。
夫人們朝她看去。
方氏將軍夫人,性子豪爽,她倒是沒什么不適,但她好舞刀劍,對折金元寶這事,實在煩躁的很。
“我知曉了!肯定是太虛真人那老道弄得鬼!大半夜讓我們折金元寶,還不能假她人之手,這不明擺著要折騰我們吧。”方氏越說越覺得有理,“他肯定沒憋什么好事!”
隨著她開腔,眾人紛紛質疑。
“可是,太虛真人如今是國師,我們只是后宅婦人,又如何能違抗他。”周氏看著姐妹們義憤填膺,她不想潑冷水,卻依舊將擔憂說出來。
議論聲,戛然而止。
氣氛靜謐的令人心慌。
就在此時,林清禾站起身,溫和道:“諸位夫人找一個道士買些護身符在身,就可破解。”
林清禾所選的面皮存在感不強,柳眉丹鳳眼,瓊鼻小嘴,不是令人驚艷的美人,但勝在清雅。
她們進涼亭時注意到坐在國公夫人身側的她,
但國公夫人沒介紹,她們也沒問。
方氏道“這位是?”
林清禾起身,沖眾人微頷首。
國公夫人也跟著起身,拉著她的手,笑吟吟:“這是我的親外甥女,名為青黛,從小養在道觀,這段時日住在國公府。”
方氏聰慧,立即明白國公夫人恐怕是發現了什么,今日賞花會,
賞的不是花,是人。
“原來是表小姐。”方氏立即順桿道,“青黛姑娘從小養在道觀,想必認識得道高人,不知可否引薦。”
周氏附和:“是啊,勞煩請姑娘引薦。”
其他夫人紛紛點頭,望著林清禾。
林清禾微微一笑:“我的確認識一個坤道,得夫人們信任,我這就請她前來。”
眾人看著她喚來信鴿,又看著信鴿飛出國公府,心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