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宛如咯咯的笑聲,如通魔音充斥他的耳膜。
“別過來,別過來!”韋承安高喝,將藏在里衣的符掏出來,扔在她身上。
紀宛如敏銳躲開:“原來當年背后幫你的道士,已經成了國師啊,果然是狼鼠一窩!”
她飛撲上前,獠牙露出。
韋承安掙脫不開,極度的驚恐下,獠牙精準捕捉到他的脖頸,一口咬下去。
韋承安瞳孔放大,疼痛席卷全身,他感受血液流失的冰冷感,慢慢的沒了呼吸。
沒死!韋承安猛地睜開眼,環顧四周,他還是在牢里,紀宛如在牢房外面,如通毒蛇般冷冷盯著他。
韋承安吞了口口水,難不成剛剛是他的臆想?又或是他能預知即將發生的事?
不管是為何,他必須自救。
“宛如,你來看我了,這些年,我好想你。”韋承安露出深情無比的模樣,眼巴巴看著紀宛如。
紀宛如看他這副模樣卻想作嘔。
韋承安見她一不發,跪著朝前走了幾步,裝成悲痛模樣:“當初是公主逼迫我將你家滅門的,宛如你不知,公主的手段極為殘忍。
與其讓她動手,不如我給個痛快,不過你恨我也是正常的,對不起宛如,我該死。”
他伸手抽自已耳光。
連續抽了十幾個,他的臉都腫的沒法見人,也沒聽到紀宛如說停下。
韋承安遲疑的頓住手,抬眼看她,卻眼睜睜看著紀宛如的影子消失。
他面色僵住,半晌后松口氣。
或許他真的是臆想了。
卻就在此時,一道他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現。
“國師。”韋承安盯著林清禾的身影,眸底閃過絲不可置信,“你怎么會在這里?”
林清禾右手微抬,一張椅子悄無聲息出現她身后,從善如流坐下后,淡淡道:“國師不是太虛真人么,我可不敢當。”
韋承安剛松懈下的心緒又高高懸掛起,他敏銳捕捉到不對,卻又理不清頭緒。
“紀宛如是你帶來京城的?”頓了片刻,他質問。
話音落下,只見林清禾身后又出現一道人影。
看清她面容的那刻,韋承安面色大變,瞳孔猛地縮了又縮,立即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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