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山遍野的金。
林清禾躺在上面,深呼吸一口,唇角不受控制往上揚。
太舒服了。
她想永遠躺在上面,不出去了。
“少觀主,該起來了。”紅蓮咳嗽聲,提醒她。
林清禾擺擺手,慵懶道:“紅蓮,再讓我躺會兒。”
好不一樣的少觀主。
金蟾蜍們跟白瀛一瞬不瞬盯著她。
尤其是白瀛,那雙邪魅的雙眸都變得有些癡了。
紅蓮嘖嘖聲,湊到林清禾耳旁:“你再不起,某人可就成癡漢了,你要不掐個訣,斷了你的桃花?”
林清禾立即坐起身,左手金,右手金揣兜,目光清明看向盯著她的人和金蟾。
金蟾們趕緊低頭。
白行依舊盯著她,目帶侵略。
林清禾沒空搭理他。
她將金子分成三份,一份兵用,一份民用,一份存著,以備不時之需。
她并沒把金礦全挖光。
紅蓮有些不解:“這是為何?”
林清禾深呼吸一口,眼底有些不舍,卻依舊叫金蟾搬來各種雜草,石頭將洞口堵住。
“金礦生于天地間,我得此恩惠,若繼續采礦,會影響整座山脈。
取之于源,心懷感激,不貪婪,才是萬物生存的平衡之道。”她沉聲。
金蟾們若有所思。
最大的金蟾開口:“少觀主,那我們吃蚊子,是不是也不能吃光,要放過它們。”
林清禾一頓:“你猜。”
金蟾懵了。
蚊子,它吃光還是不吃光?
當日,子時,窩國三師水軍,直逼知落島。
率領一萬水軍的是窩國赫赫有名的畢勝將軍。
他四十又五,二十歲開始行軍打仗。
翟鶴明聽過他的名號,更知他的履歷。
畢勝此人,英勇善戰,尤其擅海上作戰。
他坐在帳營內,心跳如擂,腦子十分清醒。
他從未打過仗,他只是個文官,還是被朝廷拋棄的文官。
他真的能行?
“大人!”外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翟鶴明神色一凜,正襟危坐。
廖凈秋進來,正色道:“大人,窩國水軍帶了長梯,準備攀登土圍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