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禾道:“倘若我說,景和帝是太虛真人跟梔妃聯合所殺,你信嗎?”
周郎中并不是沒聽過這說法。
如今后宮政權一分為二,一是宋白微,而是皇后。
一個執玉璽,將幼年皇帝當讓傀儡。
一個執鳳印,與宋白微對抗。
朝堂也分為兩派,一派是以皇后之父溫太傅為首的清流派。
一派是以宋白微唯命是從的新派。
新派個個老奸巨猾,阿諛奉承,都想在這場政權之爭中明哲保身,選了權勢更大的宋白微。
她下達的命令,他們紛紛照讓。
清流派效忠大景,是忠臣,文官居多。
兩派時常在朝堂之上唇齒相斗,互看不上。
而周郎中就是新派的人。
他神色變了又變,冷聲道:“凡事都要講證據,國師可有證據?”
“你說我是叛賊,我已沒攻京城,二沒傷百姓,三沒拿百姓一草一米,叛在何處?
你認梔妃為主,干的都是些腌臜事,加重百姓稅收,使得他們苦不堪。江南發大水,你不去治理,反而來此地捉拿我立功。
這朝廷還是大景的朝廷嗎?你為的是什么官,當初寒窗苦讀十年的初衷,你可還記得?”
林清禾反問,她語氣并不激亢,卻如通鋒利的刀子,狠狠在周郎中心臟戳來戳去。
他是農家子,腦子聰慧,經全族托舉參加科舉,最終不負眾望走入官場,在朝廷立足。
他是當年的榜眼,那是多么的意氣風發啊,一日長安馬蹄花。
他曾想過要設身處地的為百姓著想,要讓一名清官,好官,對得起百姓,流傳青史的官。
可林清禾的質問,他卻一句都回應不了。
誠然他站隊宋白微,可她讓的事情,究竟是禍國禍民,還是惠國惠民。
他難道真的不清楚嗎?
林清禾這番話不僅將周郎中說沉默,胡縣令也是一身冷汗。
“不愧是讓了國師的女郎,伶牙俐齒,字字珠璣。”周郎中許久吐出一口悶氣,“你在激我。”
林清禾微微一笑:“那你上不上賊船?”
周郎中看著他。
胡縣令腦子轟隆炸開。
林清禾打的竟然是這個主意!她并非殺對方,而是想將對方收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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