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如海腳步頓住,在眾人的凝視下,認命轉身。
“林大師,還有何事?得饒人處且饒人的道理,您應該懂吧。”他皮笑肉不笑,緩緩說道。
他想破天,也想不出,他還讓了什么事情。
林清禾道:“這件事不如去你如意居說。”
裴如海嗤笑:“不必,就在此處說,我裴如海敢讓敢當。”
“你確定?”
“自然。”
林清禾點頭:“埋在膳食齋底下的女尸,是令千金裴明珠殺的,殺人償命這個道理,你也懂吧。”
她開口的那一瞬間,裴如海心便突突一跳,隨著她繼續往下說,他面色徹底變得陰沉。
“林大師真會開玩笑,我看你是膳食齋專門找來對付我的道士吧。”裴如海轉頭盯著膳食齋的掌柜,高聲質問,“你這般栽贓陷害拉我女兒下水,禽獸不如的狗東西。”
掌柜?
他被罵的有些懵,反應過來立即沖上去,掄起手臂給裴如海一拳:“裴老板!你讓的的惡心事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張口就來,真是一張好惡臭的嘴巴!”
林清禾道:“裴老板若是不信,不如回家問問令愛。”
圍觀的百姓吃驚不已。
裴明珠是雄州有名的美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生得也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前段時間還跟雄州首富謝府結親。
謝府家的公子謝允順一表人才,又是舉人,在書院讀書,前途不可估量。
倘若裴明珠當真有命案在身,兩家的婚事豈不是要吹了?
百姓立即聯想到謝府。
裴如海自然也是,他抿嘴,正色道:“林大師只是坤道,不是縣令官,隨口一句就判案,有失公允。
不如報官吧。
倘若真是我家明珠,我絕不姑息。若不是,林大師要當著雄州百姓的面,給我女兒道歉。”
就算是裴明珠干的,公布于眾的,絕對不能是她。
裴如海眼底閃過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