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府。
“夫人,別哭了,您肚子里還懷揣著小少爺呢。”婢女春香柔聲勸道。
幾簇花身后站著個面容姣好,肚子已顯懷的夫人,她是蔣宥的正妻溫氏。
她知道蔣宥前段時日病了。
究竟是什么病,他卻沒跟她說。只說要去尋醫。
大半個月過去了,蔣宥沒回來,也無他任何訊息。
她是婦道人家,又有身孕,家中產業無人打理,短短時日,已有頹靡之態。
她心中的思念與焦灼齊并發,整個人都瘦了一整圈。
溫氏淚漣漣,剛想說話,聽到前方的腳步聲,她急忙掖眼淚,期待的朝外看去。
見到來人,她有些失落,還是擠出一抹笑:“表哥。”
來者是溫氏的親表哥,名為沈源,他倆的母親是通胞姊妹。
“亭兒。”沈源快步走到溫氏身旁,手里拿著一串糖葫蘆,遞到她面前,柔聲道,“吃吧。”
瞥到她泛紅的眼眶,他眼神微暗。
溫氏接過,打起精神朝屋里走:“表哥今日怎么有空來府上。”
沈源緊隨其后,在春香也要進屋時,他瞥向她。
眼底寒光,嚇得春香立即頓住腳步,沒跟進去。
沈源將門關上。
溫氏轉身看到他的動作,眉頭微蹙,有些不悅:“表哥這是作甚?咱們共處一室,不太合適。”
正說著,沈源步步逼近,流露出的眼神占有欲跟侵略性極強。
溫氏心底騰升起一股害怕,瞳孔微縮,有些害怕,聲音也弱了下來:“表哥?”
這樣的沈源讓她很陌生。
“亭兒,蔣宥已經死了。”沈源聲音微沉,帶了幾絲蠱惑,“你懷著他的孩子,若是生下來,孩子無爹,你成了寡婦,日子難過的很。”
溫氏盯著他,強裝鎮定道:“你為何篤定我夫君死了?他若是死了,我怎會不知?”
“若是他沒死,怎么不出面打理家業?蔣家靠的是絲綢生意吧,如今都快被何家搶光了,他連個人影都見不著。”沈源譏諷道,“倘若他沒死,躲在暗處,讓我如花似玉的表妹獨守空房,他不是個男人。”
溫氏覺得沈源今日很怪。
她握住一個茶杯,往后退幾步,強迫自已冷靜下來:“表哥今日來,究竟所為何事?”